“家世不弱于桓家”,他自己家家世可不是不弱于自家!
《白毛仙姑传》就曾得宋状元亲手刻版,印二百余本书送人,这本《宋状元义婚双鸳侣》难道他真不曾知情?
部《双鸳侣》,套“鸳鸯尺”,分明是相对相当名字,他们之前竟没想到,被这两人生生瞒过去!若非今日桓家被风宪弹劾,宋编修定要力救情郎,只怕再瞒几年他们也想不到啊!
众臣纷纷议论着走过千步廊,殿外站班臣子虽然听不见殿内说话,但从殿内出来人将议论带出来,他们在路上也能听耳朵。
通政司经历宋大人也在这些能听见议论人当中。
他早上才与儿子和桓凌道进宫,怎地场朝会之后,他亲儿子和昨天刚进家门便宜儿子就成断袖?还断得满朝皆知?
圣谕既下,这场弹劾便须到此为止,这场朝会也至此结束。天子神色莫测,扔下这殿君臣转回后宫,周王领着满殿臣子恭送圣上离开,而后也各自离殿,仍旧回部院办差。
殿中人路过宋、桓二人和宋阁老时,总不免把目光悄悄儿地往他们身上转转,出到殿外,步下御阶,到千步廊无人看管地方,便绷不住架子议论起来:
那鸳鸯尺信是寄鸳鸯情尺子,鹦鹉曲定是传情之作!
桓阁老不肯叫孙儿与徒孙相恋,不与宋三元传递情书,他就造那把鸳鸯尺暗寄愿白头与共之意,端是心思慧黠,情深意厚。
更不得是,他竟敢把传递私情曲子传得满京都是!
那鸳鸯尺不就是他们家造房子、打家具都用游标卡尺,何时成两人传情信物?
他越听越走不动路,恨不得立刻看见儿子,问问这是怎回事。几位站班时与他处同僚见他在路上站住,脸皮抽动,袖子微颤,都怕他犯什病,连忙扶住他,劝道:“宋兄放心,等听着诸位大人议论,陛下并未听信面之词,令郎与桓家都不曾入罪。”
……谁说他是为桓家事着急,他是为他儿子!
昨天桓凌还跟他说,要给时官儿说门好亲;怎今天他自己就成时官儿亲事?
他细细回忆着前晚桓凌说法,渐渐拨开桓凌那副诚挚皮相带来迷雾——
桓佥宪也不负情深,肯为他不娶妻生子,还顶撞祖父,以致被驱逐出家门,赶去福建——若非他爹妈生个好女儿,选为王妃,他怕是这辈子都回不京!
这两人远走福建,也有点千里私奔意思,隐约有些像《宋状元义婚双鸳侣》里面赵公子和李笙君……
那本杂剧好像就是他家乡里排,难不成那杂剧还是真有其事?宋编修和桓佥宪真曾因怜惜剧中两人生平遭际与他二人相似,特地成全那赵李二人?
桓佥宪当日正是因看戏查出兵部选人不当之弊,他说那出戏会不会正是有他与宋状元在其中……
不管是《宋状元义婚双鸳侣》,还是前头《白毛仙姑传》,戏里可都有他们出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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