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阁老孙子还没成亲!
他爹笑着摇头,在他脑袋上胡撸把:“他家自是没女儿,可这朝中也不是只位阁老啊。再说爹当年说是气话,你这孩子也太当真,不管他说是哪家亲,咱们只领他对你番厚意吧。”
他倒真是厚意……
宋时实在劝不住他爹,听着他爹句句无心之语倒好像都在说桓凌合适当媳妇似,刚才那几篇情书不经意又撞进脑子里,听得他坐立不安,起身向父兄告辞:“忽然想起前几日答应给同僚讲阴阳气团交锋生雨之道,须要回去写文章准备,爹先与哥哥们研究搬家之事吧!”
他匆匆离开,身后犹听到大哥诧异声音:“时官儿今日怎有些不对头,方才到房里寻他,脸色就红得异样,这说起娶妇大事,又匆匆避开……”
以后再下河清淤或打捞些东西时便可顺台阶走下去。池子周围请匠人树圈石栏,高到人胸口处,只要有台阶处留扇铁门,平日锁紧,以免孩子爬进去游泳。
池子里种粉、白两色河花,荇、菱、鸡头米,池边种菖蒲、荸荠、再养些淡水家鱼在里面,平日家里人没事还可以在水边观景钓鱼。
这两个月忙活下来,园子里工程还未停止,各院屋子却大体装好,已经可以住人,大哥宋晓来找他,便是他父亲召集儿子们开会,商议着要接家里人来京。
他哥哥们都早盼着这天,宋时也满心欢喜:“娘跟姨娘在家,不知怎盼着见爹哩!爹在外做官这些年,如今好容易做京官,早早将他们接来,咱们家骨肉好生团圆,咱们家祖宗灵位搬到天子脚下,也好沾沾皇家恩泽。”
他爹轻叱声:“这大年纪,若不是皇子们接连成亲耽搁咱们家,你也早该成亲人,皇家话也好浑说!”
当初给他订阁老孙女时,他都淡定得好像成亲不是他似,怎今天倒像知道害羞似?莫非是从前都没长大,不懂这些,如今
宋时乖乖地低头听训,他大哥反劝起他爹:“爹也莫提皇子成亲事,若叫人听见,以为咱们家心存怨怼呢。你老只等着桓贤弟回来给时官儿说亲吧,他是做事可靠人,定让你得个贤惠媳妇进门。”
二哥却有些担心:“桓三弟见识广,他给时官儿相必定是好人家闺女,不会叫这两位王爷选走吧?”
宋时默默听着父兄们议论,终究不忍心让他们带着腔希望看见男儿媳妇来求亲,主动站起来打醒他们美梦:“爹,不打算成亲。如今在翰林院正受器重,公务繁忙,个人多省事,成亲平白多多少牵挂呢!”
父亲和兄长们都拿看傻儿子眼神看他,笑着说他:“你从前没遇上良人,难免有些怕成亲。等你成亲就知道,有个人体贴寒热,比个人孤单着强得多。”
宋时见这话根本引不起父兄重视,只好隐晦地透露个真相:“跟桓师兄说过,爹让娶阁老之女,他家可也没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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