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眼看着众人在院中、廊下向阁老行礼,更有人殷勤上前探问,那声解释只得吞回去。
罢,清者自清,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扯回来关着门说话,更易引人猜测。反正这也只干碍着他私人名誉,正经大事还是外敌,先把兵部事解决,等桓小师兄回来再跟他祖父解释吧!
他们亲祖孙说话,桓阁老肯定是信。
宋时抱着莫大信心离开那间值房,却不知桓凌早跟祖父出柜,哪怕说两人没瓜葛,桓阁老也不肯信。
若真无私情,他个好好儿孙子能发疯似扔下前程去福建?
要是真改,谣言才要传得满天乱飞,说他们这戏是有不能过审东西,被官方禁呢。万再过几百年后人挖出坟来解读……
嚯,那热闹他都不敢想象。
他据理力争地说:“老先生实在多虑,那题目写作‘双鸳侣’只为表明剧里赵、李二生皆是男子,故为‘双鸳’,若只写‘鸳侣’,怕人想成‘鸳鸯侣’而已。”
桓阁老听不进他辩解,只觉得他是强词夺理,冷哼声,低声道:“却又如何不作‘龙阳侣’……”
不对,他方才说什?他那题目?那本戏是他写?桓阁老惊讶得险些撑不住阁老气度,叫出声来,幸好宋时比他更快,当即驳句:“那名字不够和谐,不能过……写给大众看东西,不能过于露骨。”
可这宋时是三元及第,又讲学出名,为当今士林之望,又简在帝心,他再恼再恨也不能对宋时如何,如今只能盼着他成亲之后享到人伦之乐,不再与自家孙儿来往。
他叫宋时打乱心思,回到宫中值房也没想起要给马尚书写奏章代辩冤情,而是看起桓凌留给他文书。
书中也和宋时说般,切切劝他要做直臣、孤臣,不可与人私交过密——他说宋时话,他孙子倒字不错还给他,可见是亲祖孙,心有灵犀,劝起人来用词都是样。
信中还说他得圣谕后便立刻出关,为皇命不敢惜身,更不敢拖词迁延,希望祖父也能体谅他报国之心,在朝中努力为圣上做事。
话虽隐晦,却字字句句
桓阁老好容易端住架子,满心想着他是不是也有断袖之癖,跟他孙子之间是否已潜结私情,什马尚书、贤妃、周王,都早不知飞到何处。
他怒冲冲对着宋时看半天,嘴唇微颤,却又不能说什失身份话,最终只说句:“家已择好孙媳,不日亲家便要进京。你\\你这般年纪也该成亲生子,老夫念着旧时情份,替你挑门好亲事也不难,只是往后不许再与桓凌来往。”
他匆匆甩开宋时就往门外走去。
宋时本想抓住他好好解释,只怕他老胳膊老腿不结实,万本身就有骨质疏松,叫自己把抓坏。只差犹豫这下,桓阁老竟已打开房门,院里守着门子、路过翰林们都见着他,再拉回来也来不及。
他不是勾引桓凌狐狸精,不要桓家甩出大红婚约来逼他放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