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处于种平静淡然,什都不想空灵状态,认出这个人是师兄而不是自家亲哥哥,也没什特别感觉,不转眼珠地盯着他说:“师兄起得好早。”
桓师兄俯身看着他,捏捏他鼻子说道:“点也不早,都快到巳初,是你吃酒吃得太多,睡实。”
宋时任由他捏着,闷声应声“哦”,慢慢回想下昨天情况,自以为理智清醒地说:“会试考全国状元,之前还考省状元,然后再考中状元,就连中三元,就是全国最状元状元!”
桓凌从来也没见过他这傻乎乎模样,只觉得可爱煞人,忍不住想抱抱他。那只手顺着他光滑脸颊穿到颈后,托着外侧肩膀抱起来,将他上身靠在自己怀里。
他也只偷这霎拥抱,没有沉迷太久,而是拿过衣裳给宋时穿上。宋时半睁着眼任他摆布,见自己身上穿衣外衣,便问:“待会儿要出门?能去你那射弓踏·弩社吗?这
乎如在云里,亲手给桓师兄斟酒,双手举杯请他喝。桓凌接过杯来饮而尽,又自斟自饮杯,向众人亮出杯底,温声道:“是特为报喜而来,待会和还要回都察院做事,诸位宽坐,报喜之人不久便将次第而来。”
众举子忙谢他吉言,目送他打马出巷子拐入长街,然后各自回座斟酒,齐贺宋时高中会元,也预贺自己中试。福建人最讲好意头,大清早便送来会元捷报,众人羡慕之余,更都觉得今日兆头好,宋家兄弟租这小院风水好,出会元地方必定能再多出贡士。
果然,过不多久便有报子疾奔而来,个报是宋时会元,个报是龙溪谢举子中第十二名举子。
宋时袖子里装红包有用武之地,宋家门口堆爆竹也可以接着放起来。
这挂鞭炮还没放完,又是声“捷报”响起,这回却是定兴县唐老爷讳珍上榜。挂炮压着挂炮,声捷报赶着声捷报,原本平常小巷竟被报子手声音喝得沸腾起来,想来宋家吃席邻居听着这不断增添贡士名单,都有几分却步。
好在宋家流水席依旧是按时摆上来。虽无珍馐美味,却也不乏鸡鸭猪羊,还有清冽大麦烧酒。酒香菜香飘过整条巷子,勾得邻居们忘院里有那多天上文曲星样进士,和吃别宴席样自然地入座。
院里席上举子也越来越多。不光本巷租住举子都来拜访,还有些被宋家连绵报喜声吸引,特来沾喜气外地才子。
考生来越多,找来报喜也越多,院中喜气也就越浓。酒宴从中午直吃到将近宵禁时,那些住在客栈、会馆人才匆匆散去,只留宋氏兄弟家醉意朦胧地坐在院里。
宋时再度回复意识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卷在薄棉被里屈身侧卧,腰腹圈出那道弧线里恰恰卡个人。
他昨天被人敬不知多少酒,醒来时眼睛还不能聚焦,眨半天眼,才认出坐在身边是他那桓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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