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宋二哥眼顿时亮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几步。宋时自然也要往前凑,先说声“多谢师兄”,便眼巴巴地看着他袖子,想赶紧知道自己考多少名。
桓凌从袖中摸出张对折大红纸笺来,慢条斯理地展开,双手拿着,却不肯便给他,而是不徐不疾地念道:“捷报,贵府老爷宋讳时恭应新泰丙子恩科会试中试第名贡士。”
第……第几名?
宋时简直怀疑自己瞬间耳鸣,听错数字。然而他二哥已经从背后扑上来,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微微嘶哑地问着:“会元?们时官儿是会元!”
宋大哥迭声地叫家人:“快拿纸来,快抄下喜报给爹娘送信!宋光到关帝庙替你三叔捐五十两香火,宋福去把鞭炮点上,还愣着作什,去……对,先吹打起来,吹打起来!”
们把报子手都引到这里,咱们这鼓乐鞭炮能从早响到中午,多喜庆!”
他强把人留下来,南北双方举子虽说有些语言不通,但有宋时和他带来家人翻译,也足够磕磕绊绊地对话。
不过屋子才子坐在起,还要对什话,纸笔拿出来写诗就行!
家里见备着攒盒、点心、黄酒,院子里就是摆好桌椅,众人按着年资历排座位,分南北落座,举酒吟诗。虽然没有城外春光景致、没有酒座歌楼红袖添香,却有中试盼头在眼前,诸人诗兴比寻常赏景饮宴还浓,作都是思君报国、指点江山之作。
宋时情绪叫他们调动上来,差点给他们写出篇《沁园春·长沙》。
他们家子欢喜得都有些傻,桓凌眉梢眼角藏着笑意渐渐流出来,将手中喜报折,塞入宋时手中,低声道:“宋会元,不请报子手喝杯酒?”
“会元”二字叫出来,宋时才蓦地回过神来,谢道:“请请请,桓师兄请,……真考中会元?这就连中两元?”
连中两元啊!离着三元不远!万他殿试时又运气爆棚,真中大三元呢?
想不到他个高考时都没考到本校状元人,现在考出相当于全国状元会元,还敢展望起真正状元!
他晕晕乎
幸好不等他写出什能下文字狱东西,便有道清脆马蹄踏入长巷,最终重重停在他们小院门前。
随着唏律律马嘶声,院门外便展露出匹高大棕色骏马,马上骑手身着青色妆花补子服,胸前块白鹇补子——竟是个五品*员来此!
北直隶那些举子不认得他,都惊讶于此时竟有*员上门来找宋家人;福建举子认得他,更惊愕于他和宋时交情竟从福建好到京里,大早便骑着马来他家找人。
桓凌原以为宋家只有三兄弟在家,蓦地见到这多人,也错愕下。好在他是官人,这些举子见他都要上来行礼,倒给他反应时间。
他翻身下马,笑吟吟地和众人答礼,道:“本官来此并无别事,只是早上看新发红榜,要抢在报子手前替师弟报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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