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宫里孤孤单单住三年,每次听闻外头有大臣上书,以为婚礼即将举行,却又被圣上以充实私库为由阻止,也是真。
她这场婚真能平平安安地结成吗?
桓元娘心点点沉下去,看着对面神色沉晦兄长,却不肯低头,咬牙道:“兄长说都记下。但兄长当初既曾说过要遂心愿,如今也请别忘记旧愿。”
桓凌从胸中深深吐口气:“你是唯妹妹,怎会不管你。但盼你以后遇事能与说声,多思量二,不要被权势二字遮眼。”
桓元娘低头答应,忽然又想起事,问道:“那前头和宋家那桩婚事……”
虽说你要做王妃,身份尊贵,可只要你天还是妹妹,做兄长便不能看着你行差踏错!”
她入宫三年还没能成婚,竟不懂圣上看这桩婚事态度!难道他们竟以为当今真是个奢侈无度,借长子婚事敛财昏君?
元娘个父母双亡、有过未婚夫女子能选作皇妃,皆是大皇子生母贤妃主张,周王外家马尚书与他们祖父权势交换产物:马尚书不是翰林出身,早年又因军功封伯,不能再入内阁,便倚势援引桓侍郎入阁,以此换得位忠于周王、又能在内阁代表自家利益阁老。而桓侍郎得大学士之位,又将个孙女嫁作王妃,搏个周王登基后荣华富贵。
然而两家只顾着新朝富贵,却没想过这样场交换在当今天子眼中是什看。
虽说天子素来宠爱周王,朝中上下早已视其为隐形太子,可这也不是永世不易。天子年纪渐长,最忌殚只怕就是儿子与臣下背后勾结,窃夺权柄,而他们两家正犯这人君大忌。
桓凌疲倦地摇摇头:“宋师弟与咱们家人不同,眼中只有公利从无私利,你永远也不必担心他害你。”
桓元娘忽然有些哀凉悲愤地笑声:“宋时与咱们家人不同?在你眼中祖父与谋都是私利,只有宋时样样都好吧?可们这般汲汲私利又为谁呢?难道宋时能撑起咱们桓家?”
岂止是祖父和妹妹,连他自己心中也只是私利为重,比不上时官儿那种不计荣名、心利国利民气度。
桓凌微微合眼,叹道:“你嫁周王,从此便是
他虽劝不转祖父,却不能让妹妹浑浑噩噩地被引上错路!
他将当今宫中局势与妹妹分析番,力劝道:“当初你入宫事,你与祖父怕阻拦,合力瞒得严严不教知道,才闹到今日这般田地。往事不可追……从今往后你只管安份守己地做好王妃本份,不能再做出格事。”
他只愿两家小动作别牵累到周王就好,不然他们桓家哪里还有面目做臣子?
桓元娘脑中片空白,只想用力否认兄长说法。她这桩婚事是太后与贤妃娘娘钦点,圣上还为她建藏书楼,怎会如兄长说般,这桩婚事反倒惹天子不悦呢?
圣上分明是看重她,看重周王,周王成亲后定然能顺利封太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