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飘拂间,却有批前次参加过讲学会人争着举起手,高喊着自己愿意上台讲不懂之处。几位苏州来学子早已打算好要上台试着讲回学,展露他们盖压福建学问,看着这些人争先恐后举手,又听不懂他们福建官话,只被这争着举手甚至起身气氛带动,便也有几个跟着高高地举起手来。
他们苏州人穿得花哨,福建人虽也穿大红大紫衣裳,却不如他们样式出奇。是以徐珵等人举起手来宋时就认出他们,朝台下挥挥手,说道:“今日是有从外省来朋友在,咱们福建学子以礼让为先,便先不摇号,请位苏州朋友上来讲讲自己问题。”
就请坐在最前排,穿着出炉银曳地长衫徐有贞同学吧。
他朝着徐珵招招手,请他第个上台,坐主持人肩下位置。之后便请黄巡按与那十来位老先生上台监场,摇号抽取上台嘉宾。
黄巡按亲手打开号码盒,老先生们上前将三十个号码验过,又摇动摇号箱手柄,将手指伸进出球口,确认摇号箱没有作弊可能。而后巡按大人亲自将号球从摇号箱上方投入,几位老先生你推让,选出年纪最大位致仕工部大使唐老先生来摇第个号。
大会刚开始时他们安排还不是这样,而是与上回样对对排开。可到今天排布会场时,宋时却借口怕两侧学生只能见着嘉宾背影,叫人临时改座位安排。
这是为学生,还是为不让自己再在像之前那样公然地、直直地盯着他?桓凌眉目微敛,嘴角勾出点宠爱笑容。
这几天师弟时常会偷看他,与他共事时候虽然尽量维持着平常样子,但只要他靠近些,时官儿就会不自觉地退避。
是怕他?还是羞涩?
可是既然知道他心思,为何不肯与他割席断交呢?不肯断交,就是把他放在心里最重位置,舍不得失去他。
唐老先生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下子就摇得里面铲球木杆轮飞如扇。这时快时慢地摇几下,不会儿便有小球被铲到出口处,顺着出口滚出来,球上面用墨笔写个数字“零”。
连三
桓凌笑意越来越深,起身走向台边,将手伸向正抱着盒号码球登台宋时。
宋时脚步微微顿下,将盒子递到他手里,垂着眼快步走到台中央,向四方挥手,从袖里掏出个锡皮喇叭,抵在唇边对台下高声说:“今日自习,助教们不能预知各位讲什,不方便传声,便请诸生将场子座满,尽量坐到前排来。
“上场来参加过大会学子已知接下来们该做什,不曾来,看桓通判文章,也该知道二。那话不多说,请诸位看屏风上题目:提问最多题便是中庸题,《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章。”
各位不懂这道题朋友们,你们做好准备吗?们马上就要摇号选人!
他满面笑容,极富感染力地朝摇号机扬手,要给众人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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