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升震惊地猛抬头看向他:“你不回京考试?你个北人怎能在福建应试?”
宋时淡定地说:“南方北方不都是样念书?不能让家父孤身在任上,势必要陪他回去,算算路程,还是在南边考试方便些。”
那怎能样!般外省来官家子弟都要在京里冒籍考试,图它考人少、录人多,宋时这真正北人竟要去福建考?
桓升简直想问他句是不是疯,但想想宋时不在京里,他们家也少些尴尬,于是硬把话咽回去,强作镇定道辞离开。
等他走,宋县令才绷不住地拽住儿子问:“你怎竟要在福建考?都替你打算好,反正有桓凌贤侄在汀州,这回你就不用跟回武平,留在京里好生复习年半,或者就在国子监坐监念书……”
疼胃脘,默默低头喝口温酒。
这场宴会从头到尾,宋县令也没露出半分要与他家重修旧好意头,赐宴结束后,便跟着福建省*员们离开,没回头看过桓侍郎眼。连宋时也不念旧日教养之恩,只叫家人望门投帖,送些不值钱土仪,明晃晃地敷衍他们。
之前事虽是他也有错,可他已经罚过桓文,桓凌更是自请外调,连前程都赔,这还不够吗?
难不成还要他以阁老之尊,亲自向宋家赔罪?
桓侍郎舍不下面子与宋家道歉,眼下宋县令又名声大振,连旁人都夸,他家若什都不做,也不合他家传出两家交好,和气退亲说法。他暗地里盘算阵,将长孙桓升叫来,命他带着次子遗下几本书去见宋时,提醒他记得恩师当年授业之情。
宋时冷静地拆开他父亲,反过来劝他:“父亲只是怕在南方考不好,可在家里复习,又没个好先生指点,又如何学得好?若是在京
桓升自然也知道两家退婚事,实在不愿去见宋家人,但有祖父吩咐又不得不去,到宋家父子住客栈,便把东西放下,硬着头皮说:“这是叔父当年看过书,上面还有叔父作眉批,祖父直收着,便连二弟也没给,今日特地叫与宋三弟送来。当初事其实都是文哥儿自作主张,家里并不知情,事后祖父也狠狠责罚过他,还望宋大人与师弟不要与他计较……”
宋大人也不好跟晚辈摆脸色,只说:“罢,小儿已不计较此事,桓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时先道谢,收好桓先生书,笑着说:“桓四哥只是年少冲动,家父与怎会当真。有劳桓大哥特地跑这趟,回去后还请代父子向阁老致意,宋时不会忘记先生教养之恩。”
桓升站在堂上都尴尬得抬不起头,也没认真听他说什,胡乱答道:“那就好。既然两家误会已解开,就先告辞,将来宋三弟再回京考举试,桓家自然会照顾你。”
宋时垂下眼笑笑:“桓大哥有心,不过举试之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学籍如今挂在武平,京里离福建又远,来回两趟又要耽搁半年,说不定这回就仍在福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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