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牛,如今到乡村巡视时碰上鹅,都是他追鹅。
能打!有肌肉!
虽然没练出多少块腹肌,可他身上贴着层薄薄肌肉,线条又利落又流畅,从肩到腰收成个漂亮扇面形,腰两侧绝无半分赘肉。他拿块布巾系在腰间,褪下裤子,文明地迈进桶里,整个人缩进只有小半桶热水下。
热水瞬间没上胸膛,温暖冰冷皮肤。宋时这才解开手巾搭在桶边,脖子倚在桶壁上,满足地叹口气。
随着他进来桓凌也轻轻叹口气,低声问:“宋三弟,你这几年直这们辛苦?从堤上见着你就想说,县政虽然要紧,你也该保重身体,莫叫世伯担心……”
能当作般京里部堂家公子,客气地说:“桓公子要不先去沐浴番,换件干衣裳?出来时未带衣服来,此地只有庄户衣裳,望公子莫见责。”
桓凌脸上露出丝苦色,朝他们父子深深行礼:“宋桓两家婚事不成,都怪桓家失信,小侄今日是特来道歉。不过世伯,咱们两家虽不能结亲,但宋三弟依然是家父弟子,小侄亲师弟,万望世伯以后还能把当子侄相待,不要将拒于千里之外。”
“这、……”宋县令实在不知说什好。
桓家先是无故毁婚,又上门来欺辱他们,他确是深怀恼恨。可桓先生确实对他们家时官儿恩深义重,这个师兄也还念着兄弟情深,特特地不远千里来道歉……
宋时上去步抓住父亲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拍,操着沙哑嗓子说:“爹,跟桓师兄先去沐浴,有什事等们收拾利落再说。”
宋时听着他念叨,悄悄在浴桶里屈起胳膊,看着自己颤巍巍二头肌,觉得自己这肌肉相当可以,般读书人还练不出来这样呢。他不禁又看向桓凌——桓小师兄比较保守,穿着中衣就进浴桶,进去之后才脱衣裳,而后露出把比他还厚实胸肌。
肩也比他宽。
骨架比他大。
露出来
退婚这事除他这个当事人不放在心上,他爹和桓师兄还真都挺在意。与其放他们两人在这里纠结,不如分开他们冷处理下,由他在中间转寰好。
他放开父亲,拽着桓凌往耳房去。
那里早已备下浴桶和热水,却是只备他个人,现烧水也来不及,宋时便命人先拿个干净浴桶来,两人分这桶热水用,等后头烧好热水再续。他们师兄弟从前虽不曾在处沐浴,不过大家都是男,宋时也还没被本地时俗掰弯,很自然地请桓凌跟他道在耳房里洗。
他在雨中淋大半天,身上都冻透,穿不住那身湿衣,进门就利落地扒下去。
那身湿衣紧紧裹在身上,几乎把他身形整个勾勒出来,但脱衣裳之后才能看出,这些肥大衣裳还是太过遮掩他身材。他在任上又搞工业实践,又巡视县内治安、农事,还得为写论文到处观察生活,已经不是当年在桓家读书时那副文弱书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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