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苦笑道:“恩师是看着长大,怎能不知道遇没过仙?若真能沾上仙气儿,先就得求神仙点化副比兆先师弟更好诗心,写他千八百首名诗。这图实不知怎生到心中,倒觉着不是介凡人能有仙缘,定是大明国运当兴,或是新大陆土人盼着天恩惠泽,引动神人怜惜,才借手献上海图。”
他双眼晶晶亮地看向李东阳,试图显示自己诚意。李老师想起他送给自己和家里两个儿子诗,沉默阵,竟觉着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也许就是大明当兴,上苍才除汪直、万贵妃、梁芳、韦兴、纸糊三阁老……又降下仁厚圣明天子与聪明仁孝太子。如今朝堂上英材济济,哪个不是天资纵横之辈?连锦衣卫里都出个仁厚谢指挥管束他们,不仅不再诬害仁人志士,反倒救护不少正人君子。
上苍已降下这许多正臣来辅佐大明天子,再降个崔燮,也不是什可怪之事。
他放开心中疑虑,含笑吩咐弟子:“出海事你若记得就多上疏,若不记得,就交水师筹备,尽心即可,不必勉强。以后该做什做什,不必多提仙人——将来史书上不记你如何为国尽忠,只记些遇仙记之类奇闻逸事,名声也不好听。”
传染性太强,最好大夫用熟痘疱粉接种,百人里也会有三五个染病而亡;若赶上没有熟痘疱,而是用“时浆”,也就是病人痘中浆液种植,那就是赌生死。而牛痘染到人身上,至多是病上几天,轻微出痘,不会有性命危险,预防效果还好。
他闭着眼把这建议提上去,这回却不再说是神仙教,只说是家里常食乳品,曾见来卖牛奶回回人臂上生极似天花痘疱,人却精神健旺。前些日子听邻居谢镇抚说到许多锦衣卫争种人痘,想起此事,打听得他家绝少出痘,便疑心此痘与彼痘有关。
若能使医官证实,那出洋官人们种着就更安全,免得令使节不死国事,而死于疾患之下。
天子喟叹道:“若真能有用,亦是救万千生民之术。高大伴记下此事,回头便叫人找来染痘之牛,令太医试种。”
朝议结束后,崔燮顶头上司张尚书倒特意找上他,同路而行阵子,低声问道:“你当真是得祖先梦授海图?不是少年时拜老神仙为师?”
崔
不是,张国丈这说法比他托梦还经不起推敲,怎礼部尚书也能信?
就是真有神仙降世,也得找个气派名山,景致好洞府,不能甘心当个迁安县嘉祥屯外小山包坟圈子神吧?
他断然摇头:“实不曾有这等遇合。若能遇着神仙,早就学道术去,到时候‘跨虎登山随地走,三山五岳任逍遥’,岂不比做官安乐?”
罢,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赏赐日本国主事也交你并处置。
张尚书微微笑,洒然而去。出得长安左门后,李老师过来寻他,也问问他那祖先托梦是怎回事,当年他在家乡究竟遇没遇上什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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