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向后高力士寻着当天修改李、刘、杨三人奏疏太监,借着献圣寿礼将此事捅到御前,明皇才知道被两个阉竖所蔽,险些冤枉忠良。
天子下令重审此案,将梁、韦二*投入锦衣卫狱中,令谢镇抚查明真相——透明快两朝东厂早被百姓忘,就让锦衣卫查太监,也没人出来说话。
谢镇抚对*宦与对大臣便截然不同,用重刑打得梁、韦二力士全无骨气,互相推诿,都想把私改奏章、诬陷大臣罪名推到对方身上,更交待许多收认假子,派人在南方掠夺财帛古玩以供自己享乐之事。
有些年长南方来*员仕子还记得少年时太监们朝*员、富户索要金玉珍玩,弄得许多人家家破人亡故事。此时忆起旧事,心下惨然,更恨那两名太
抱石居士数年未出新作品,仍是宝刀未老。
闲闲淡淡几句“利名途祸患端”“常记三缄口,常怀寸丹”“怕人情翻覆波澜”就写尽后宫权宦弄政,百官们历史宦海风险叹世情态。也更衬出那三位毅然投书弹劾中官,敢公然说出“昌时盛世*谀蔽”学士、御史气概豪迈。
李、刘杨三人上书时豪迈之气跃然纸上,被诬下狱,东厂抄家时惨状更令人心惊。画面张比张沉黯,曲子阙比阙低沉苍郁,三位忠臣被剥去衣冠,唱着“报不尽皇王圣,剥不尽英气豪,尽忠孝正当吾曹”之际,台下客人都看得心惊肉跳,眼中泪光摇摇欲坠。
然而画面转,三人被带到北镇抚司诏狱之后,图画上凄凄冷冷惨淡背景被片丹彤冲开,众人脸上都添几分明丽。
熟悉又可靠谢镇抚在画中亮相,就叫客人们都找到主心骨儿,压抑已久心弦蓦地放缓几分。
戏里谢镇抚果然护住李白三人,在牢中替他们延医施治,还偷偷放李学士衣钵弟子崔翰林进去探望他们——就是锦衣卫前两步战倭寇连环画儿里,人气险些压过姚千户崔翰林。
画中崔翰林为恩师与忠臣抛下身傲骨,几欲跪求他保住李、刘、杨三人。谢镇抚哪容得跪下,双手扶着他臂膀,向崔翰林保证:“……青萍剑抬,寒芒两刃开,谁许*雄在!”
他用心研读那道被人修改过奏本,查出可疑之处,面书写案卷,上奏天子,面暗使人告知宫中忠义高力士,请他帮忙斩除君侧*佞。
高力士手托案卷,忠义心炽,怒气勃发,圆团团张慈面上淡眉倒竖,画影后外末配着他神色高唱“人固堪愚,天岂堪欺”。曲声将尽未尽,画影已绕轴数圈,从黑框后扯出梁、韦二监在宫中密谋丑态,丝弦急转,紧接着就是曲【锁南枝】,嘲讽他们“心肠儿窄,气性儿粗……尚兀自拨火挑灯,密里添油加醋……”
客人们既见谢镇抚和高力士议定除*谋略,再见这两人仍自以为得计,密谋陷害忠臣义士模样,听着杨学士辛辣地嘲讽他们“筛破锣,擂破鼓”,也都不禁拍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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