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起先皇神仙图,天子立刻就想到仿如真正神仙宫阙《安天大会》《神仙贺寿图》。里面神仙衣着状貌各异,仙气飘飘、神彩斐然,与寻常神仙画都不相同,反倒像是个真正见过天上宴会人,将那段场面精描入画。
若那是崔先生画……那就难怪国丈爱说他有神仙遇合!画中神仙姿容气度,那些仿画哪里仿得到万!
天子心中波荡,立刻叫人取画来看。等着人回来工夫,也顺便关切地问句:“当时崔先生被传,就是那个崔美人流言?这是何人传出来,实在可恶。”
高公公也替他喊冤:“可不是!那时崔学士才十四五岁,人生得又文弱俊俏,乡里先有崔美人这个香艳流言传出来,他还敢画画儿?就是怕叫人看见,把他和崔美人拉扯到起……”
天子震怒道:“这是何等轻薄,竟编派个圣人门生作什崔美人!难怪郭、汤几位卿家替崔先生辩白时只说愿担保他清白,不说别,原来是有这样流言污人,他们不忍说出来吧!这比起来,这些编排他与人有私,都比那等恶毒谣言强些……”
个清廉、正直、迂腐、不懂经营、需要自己照拂人,猛地发现他收入不少,心理上还有点儿落差。堂下随侍太监看着天子脸色变化,都怕他恼崔燮,关居安斋,忙都替他辩解:“许是那居安斋主人当初开店时借他银子,如今赚钱,也还该给他干股。”
金公公也道:“不光是干股,居安斋那些科举书、如今每日农经,不都是崔大人主编?奴婢听说民间书局里要编个书,不管卖得出卖不出,也得给主编百十两银子,供吃供喝,何况崔大人是御前待讲,当年还是个五元及第有名才子,换哪个书店也得高高地给他润笔。”
高公公眼中闪过道光芒,上前向皇上行礼,公道地说:“奴婢知道,这笔银子必定是润笔。居安斋这些年出书都是崔大人供稿子,个月便是数百张画儿,怎能不多给他些润笔!”
什?
什个月供数百张画儿?
高公公张口结舌,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弘治天子已命人
他不是个主编,怎还带供画儿?
天子顾不得他从居安斋收多少银子,惊问道:“他给居安斋画稿子?难道崔先生还会画……画……”
对,他是会画画。
他在迁安写那些农事文章里就配图,进宫后还画过几幅,画得栩栩如生,果然跟居安斋连环画风格致。只是画人与画物手法不尽相同,并不是能画出花草就能画出人物,崔学士从不曾说过自己会画人像,他也不曾往那里想过。
天子忆起旧事,微微点头。高公公便道:“崔学士画功精湛,非他人所能及,只是年少时被人传些流言,向不敢展露出来。陛下不信,可以把先皇当年收着两幅神仙贺寿图取来观——那就是崔学士画,只是托别人名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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