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脆,却又不是黄豆那种酥脆,而且甜咸皆宜,做成酪后更是细滑香甜,也不似豆浆那样有股豆腥味。
虽然满桌子摆其实都是这样花生,却不觉得口味重复腻烦。费宏边吃边问这菜是怎做出来,谢家厨子就在旁应答,解说得十分详细。
吃完小菜和点心,又端上花生炒鸡、花生莲藕炖排骨、花生炖金银蹄、酱炖花生等嘎饭。这花生香得纯正,不染其他肉菜,只红衣上略带苦味,剥皮随便往什菜里扔把都甚好吃。
崔燮这个做主人尽力招待,谢瑛坐得近,也不时给他让酒布菜。费宏吃完,部稿子也有腹案,就要向谢瑛借那厨子,回去写文章时好随时询问。谢瑛自无二话,当场就叫厨子跟他走,崔燮又命家人去装匣御赐花生,叫他到费家做。
费宏辞谢道:“有厨子就够。是东宫讲官,这花生早晚也得赐到这里,不必再偏你东西。”
上位福建布政使刚回中枢任职,继任布政使又献番豆,同样是值得吏部重重记笔大功。
这种番豆花落而生,果实却不生在枝头而生在土中,所以叫作落花生。其实可食、可榨油,榨出来油金黄香醇,绝无菜子油、黄豆油臭气,榨得油又比黄豆更多,百姓们房间屋后种上几畦,年就不愁吃油。
而且花生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味道都很好,适合做下酒菜,裹上糖又能做出许多香甜糖食,是过年必不可少东西。
崔燮不能给费宏几袋花生就让他自己回去琢磨如何吃、如何写。他亲自把费宏带回家,在后园藏书楼前摆上桌椅,从谢家借厨子,上杯洒花生碎点茶,又做满桌琥珀果仁、霜糖果仁、花生糖、花生酪、水煮花生、炒果仁、炸果仁、花生馅酥皮点心……
然后请谢瑛起吃。
谢瑛含笑谢道:“费修撰要写这是关乎百姓生计文章,回去空对着个厨子,不亲眼看见他做菜,可要怎写?也是伺候御前人,陛下回头自也会赐下花生,崔贤弟给你你就先拿走用吧,回头分他些就是。”
费宏推辞几次,终于却不过,连厨子带花生带谢家酒都拿走。临行时崔燮送他到
坐在邻居家院子地皮上,用着邻居家厨子,做熟能好意思不请人家吗?
崔燮坐在上首,费宏这个客人坐下首,谢瑛在中间打横相陪,道品尝安南向化之民送来新鲜食物。
谢瑛叫人烫五年陈高梁酒,亲自替高邻和贵客斟上,笑着说:“今年福建进花生也不多,是托两位福才能这早尝到贡果,这杯酒算是点谢意。”
费宏认真地答道:“也是蒙和衷兄相请才有机会尝到此物,怎能当这个谢字?倒是这个客人叨扰两家主人,该斟酒道谢。”
他喝酒时拈个炒得干生生果仁,搁进嘴里嚼嚼,顿时惊叹:“说是豆,竟和咱们大明产黄豆、碗豆、蚕豆都大不相同,这口感实难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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