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果然是个心胸宽广、愿意提携后辈好老师。回头见李梦阳面,看看他是个怎样人好。
不过人品怎样也不要紧,反正他只在古代文学史上占两三页,没做多大官。真是师徒反目掐起来,妥妥儿也是李东阳大佬占上风!
崔燮想想就安心,看满心诗词,容易叫才子勾跑李师弟眼,问道:“师弟与梦阳颇有交情不?”
李师弟倒想有,可惜人家是会试中试举子,他个还没考秀才少年儒童跟人家身份有别,没那快攀上交。
崔燮听便摇头叹气:“恩师念你体弱,不敢逼你,从前也不愿强管你,只教你诗书度日即可。可你年纪渐长,也要跟外头才子结交,咱们相识才子哪个不是身有功名?恩师似你这般年纪已经取中进士,你却还只是个儒童,与人交往时自己岂不觉着难受?”
多风流回念头。
崔燮把荷包塞回他手里,回身笑道:“今日各位既然到寒舍,崔某做主人自然要尽力招待。客院狭窄,诸人且随到正院安坐。”
他没当上官之前,办酒席也招几个妓女佐酒,当上官之后越发注重清廉形象,管他什妓女、小唱,概不用,只叫书生们以诗词佐酒,以彰显才思。他是做主人,又是今科房师,新进才子在他面前都略有些拘束,作诗时也不敢强他作,只要他端坐上首当个评诗文人,再讲几句朱子义理学问就够。
崔燮作诗不成,评诗还是可以,凡有人问他就评两句“意识超诣、摆落尘俗”“出语奇崛、用事精当”,夸得才子们心满意足。
这样宴会实在太健康向上,太适合他!
难受肯定难受,但李师弟晕场啊!
他进考场就发挥不好,今年应试时赶上倒春寒,院试那天下整天冷雨,险些给他冻出病来,怎不叫李老师心疼?何况李师弟光想着做个风流才子,心思都用在诗词上,诗集都快结出来,应试题集还没从头写过遍呢。
李兆先那和才子酬唱心火块儿样热,叹道:“小弟也有这般念头。只是弟科场运向来不佳,师兄若能教取中,兆先从此愿为师兄代拟诗词,以表谢意。”
……这孩子也太直白!
他是那
祝枝山也在会上提笔赋诗,展他诗书双绝才气,倾倒满京学子。李兆先凑到人堆里将那诗反复看几遍,再看祝枝山就似看见什佳人似,凑到崔燮面前叹道:“师兄真会捡人,这位祝举子之才不下于家父看中河南才子李梦阳啊!”
谁?
李梦阳?
不是说李梦阳和李东阳关系不好,还写剧本讽刺过李东阳打压他吗,怎又成李东阳看中才子?
崔燮有些迷茫地看着李兆先,他师弟却以为他是没听过李梦阳名字,凑到他身边低声介绍道:“李梦阳字献吉,是这科陕西乡试解元,才思绝佳。家父品读过他诗,善用顿挫倒插之法,有唐诗真韵,不是寻常好唐诗者依字依韵拟学能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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