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李师弟始终没丢掉他那诗酒风流才子梦。但因着师兄老跟他父亲讲养生,弄得他们家都提前过上老年生活,他这个疏狂诗人竟喝不上酒,见不着佳人。他身风流都憋进诗里,写出净是“无限幽怀酣睡里,日华亭午梦初回”幽怨。
如今满院才子,终于到他和三五……十知己拥美而坐,对酒吟诗时候!只可惜他师兄已是朝廷*员,往家里招妓是要受御史弹劾,只能凑合着召些男人。
李公子面掏银子面摇头叹气,绣囊递出去,却叫人中途截过去,道朗如清泉击石般嗓音响起,把他从才子梦中再度揪回来。
“在师兄家里哪儿能叫你破费。”
李兆先抬眼,就看见管得他们父子天天运动养生专家,他师兄崔燮。
祝枝山人已扣在崔家,剩下也就由着崔燮摆布。崔燮让祝枝山书童和门子拿着自己名帖往会馆跑趟,会馆里力夫就把祝枝山行李与随行家仆都搬过来。
顾璘与几位同住苏州会馆举子也借着搬行李机会过来看热闹。他们读书人之间有什消息便互相传递,很快附近几条街会馆、客舍、人家里住举子们都知道祝枝得叫今科同考官、两元才子崔燮看中,许他搬到自己家里读书。
出门遛弯李兆先也被相识士子挟裹着,跟到崔家门外。
到师兄家就等于到自己家。之前是别人带着他,到这里他就翻身做主人,摆手招呼那些想进又不敢进少年:“都已到家门却不拜访,岂不更失礼?今日便带你们做个恶客,上前看看师兄收新弟子是什样才子。”
他拉着同窗迈腿就进,在旁围观举子们见有别人进,就都大胆跟进,也想看看两元及第才子家是什样。
他年纪在这群举子中不算特殊,在家里又不穿官服。唯二认得他举子个在这儿掏钱请客,个没戴眼镜,竟叫他无声无息地就混进人群里,准确地掐死李大公子借着人
这府里只剩个厨子和洒扫老苍头,连马夫都给送到乡下去,也没个人招呼他们。崔燮在园子里收拾书稿,祝允明暂充门童站在侧门旁接引,把那些来看热闹举子儒士都引进崔燮给他安排临街小院。
毕竟是天家赐宅子,又经高公公悉心收拾过,院子小是小,却精丽整齐,里面还摆着上好木料打全套家具。祝枝山看着人把东西送进卧房,命书童在里面收拾,自己引那群书生在院子里……暂站着,摸出个荷包来,吩咐力夫帮忙订酒菜,招待客人。
最早进门李兆先上前拦住他,笑道:“哪儿有叫客人破费道理。祝举人是师兄看中才子,贵客进门,师兄此时必定已安排人备酒席,便是没有,也该这个做师弟替他安排。”
他压抑着心中激动,摆出副熟练架势叫店家人去买酒菜,再招几个年少俊秀小唱佐酒。
风流才子,就是要有红袖相伴,饮酒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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