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叫他坐下,含笑对张鹤龄说:“你要当镇抚使,就要熟知律法。来,以后每天给你讲解三条律例,你回去背熟,这天工课就算完。”
大张国舅还不知大明律有多长,忐忑地答应。小张国舅这会儿倒庆幸起被兄长抢走锦衣卫锦抚差事,长吁口气。
然而崔老师也没放过他,温柔地说:“延龄志向是当将军?那就要认认真真地学兵法战阵之术,还要和你兄长同学些军中常用律法,以免赏罚不均,失将士心。”
张延龄心头乱跳,顿时陷入比兄长学得还多恐惧里,瞪大眼睛哀怜地看着崔燮。
崔老师却丝毫不怜惜他们,拿出两张手抄讲义给他们搁在桌上,严肃地说:“你们两人身为太子妃之弟,鸿胪寺卿之子,身份举动便牵涉着皇家与朝廷脸面,行止必须要为世人仪范。为师昨夜翻遍《汉书》,挑出几家堪为表率外戚,其中汉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正是你们心中羡慕军功赫赫之人,今日就先从《外戚传》
,回头抓着他们上级国产海盗也就行!
崔燮放平心态,朝皇宫拱拱手,充满感情地说:“镇抚使是为皇上断案*员,手中掌着刑狱大计。断准案子便能活人无数,断出冤案便要遗臭万年——岂不见永乐年间锦衣卫有个恶吏纪纲,因执法违法,杀害*员,最后被成祖处鱼鳞剐,足足割三千多刀才命呜呼……”
他在张鹤龄身上淡淡扫眼,双手比划着给他作范例:“刽子手都是世传技术,切下来就这薄、这小片,削下来只觉得疼痛钻心、血流如注,人却死不,要足足剐够三天才能把人剐死。”
张鹤龄代入想想,忍不住脸色发青、额头冒汗,叫他吓得想起汤锅子都恶心。崔燮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也留惯,不等他换换心情,便随口出道判题:“泄军情大事者如何判决?”
张大公子正想着叫人碎剐得有多疼呢,心里哪还有别,应声答个“凌迟”。崔燮摇摇头,平静地说:“答错,当是视军情轻重而有斩有杖。你这算是断案不公,叫人查出来你这镇抚使还如何当下去?”
张鹤龄这才回过神来,从胸间挤出声“嗯”?
崔燮回头看二弟眼,吩咐道:“你把这段大明律背出来,给你师侄做个例子。”
崔衡老老实实站起身,丝不苟地背:“凡知朝廷及总兵将军调兵讨袭外蕃及收捕反逆贼徒机密大事,而辙漏泄敌人者,斩!若边将报到军情重事漏泄者,杖百、徒三年……”
他当初叫崔燮关在小黑屋里背几个月书,大明律是背得最早最熟,有句抽背不出来就不让出门。如今在小师侄们面前背着书,竟有种书没白备感觉,得意又同情地想着:你们将来也得跟样,把这些东西死背熟,谁都跑不。
他心里生出丝隐秘快意,背得越发流利顺畅,听得张家两个孩子崇拜不已,以为他也是乃兄样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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