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顺着他脸上起伏轮廓亲下去,含着他唇瓣留下个深长亲吻,低低地说:“先回衙点卯,你多睡会儿再回去。门外斜对面就是个租车经纪行,预已跟他们订车,这回你可要坐车回去,千万别再逞强骑马,小心累着。”
崔燮缓缓睁开眼,眷恋地看着他,口中却应得十分痛快:“上回是在城里,看路不远才走,这回都在城关外,还能非得骑马回去?小白马如今不知哪儿来那大精神,跑得极快,也怕拉不住它出马祸。”
什叫马祸!谢瑛失笑声,替他把夹被塞好,自己从床上爬下来,捡起昨天掉得满地衣裳,借着晨光自己分开,裹进包袱。他还有昨天从家里带来新衣裳,背着大床件件换穿,回身来摸摸崔燮脸,低声与他道别。
崔燮面哑声应着,面伸手去摸衣摆上不平整地方,想把那条褶纸拉平。他手臂从宽大衣袖里滑出来,露出手肘内侧点殷红印子,谢瑛呼吸微顿,看着那点艳丽印痕,却带些悔意地说:“当时没控制好力道,不该那样用力,你这几天沐浴或是练武时注意些。”
崔燮也看眼那印子,笑笑说:“你也小心些,昨晚也没轻没重,不知道给你身上弄印子没有。你赶明儿早上练武时也穿厚些,别叫人看见……”
崔燮原先上学时,每天都恨上学时间太早必须早起。如今熬到中状元,辈子不必考试,他又恨起上班时间太早,男朋友必须早起。
锦衣卫是朝卯晚申衙门,五更过后就要去画卯,因此要趁夜起床,赶着第拨开城门回京里。崔燮就怕他早晨迟到,半宿没敢睡实,时不时就警醒地睁睁眼,看着窗外天色,听外头有没有更漏声。
谢瑛也样睡不踏实——怀里抱着个热腾腾颤巍巍小火炉,还时动弹,在他身上挨挨蹭蹭,擦过他身子往外张望。光滑柔韧胸膛就压在他身上,呼吸时肋骨轻缓地扩开,更紧密地压在他身上。细细、微凉鼻息吹在他胸前颈间,就像是往刚熄灭炭灰上浇捧油,险些又叫他心底那把火燃烧起来。
若不是疼惜崔燮已经叫自己折腾半宿,怕他伤着不好调治,谢瑛直想把他揉进身子里再不许他起来。
别是不好再干,按着他别乱动弹倒还可以。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有点担心,起身看看谢瑛脖颈前后,见露出来地方都是白,没落上不
谢瑛翻身,长臂从他背后捞进怀里,拉过他条腿勾在自己腰间,伸手按着他背后酸软肌肉,替他缓解之前那场轻狂带来深长疲乏和酸痛。
崔燮终于老老实实地闭上眼,倚在他怀里静静度过这夜最后时光。
外面天色点点亮起来,深寂黑暗被蒙蒙微光照亮,谢瑛借着那点光芒看他柔顺地闭合眼,挺拔鼻梁,和微微抿着、显出几分紧张双唇。
他也还没睡着。
这样难得夜,谁又舍得睡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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