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首叫白髭先生摘去,第二名却是篇题武侯佳作,作者唤作龙泉隐士,第三名是题祢衡抱石居士,到第四位却画风变,直白地写着两个字——
刘春。
今科进士与朝中大小*员才刚才黄榜上见过两回,新科进士刘春。
当场便有人喊:“莫不是今科探花刘春?”
刘探花投票时没想别,只当是参加个和自己家乡那里差不多诗会,但前面几位全是题着假名投诗,他个人顶着真名孤零零地晾在片假名和千数盼着看他游人间,心里竟隐然感到几丝瑟瑟。
首《汉寿侯》诵罢,六位才子也叫台下观众声浪激励得心中激荡,高声念出题诗笺下小小题名:“白髭居士,请上台相见!”
白髭居士之名霎时间传遍花园,众人声声高呼着,想把他叫出来,久久却无回应。而真正投这张诗笺给关羽人早已忘它存在,更不替居丧中老师在这种热闹欢会上邀名,数票评诗前就跑去跟男朋友约会。
至于汉寿侯诗名次……崔燮不看也能猜到。
如今前七子还没出世,江南四才子也大都是小屁孩儿,茶陵派镇压世文宗、诗宗李东阳大作,还能输给这些刚进京新嫩进士?
他都跑,李东阳更在家中,哪里有人上去领奖。
隔着他不几个座位,就有人低声议论:“这会上竟有探花亲身下场,真是文星荟萃,比得上当年兰亭会!”
还有人说:“探花才得第四,之前那几首诗都得是状元、榜眼写吧?今科三甲里哪个长白胡子?”
再远处还有个眼熟进士没心没肺地出卖他:“三鼎甲是个比个年轻,刘探花不到三旬已是最年长,另两位才是堪堪及冠年纪,哪儿有生白髭
几声呼唤落空后,那些仍记着三国五美大选盛况游客想起以小乔诗夺冠,之后却不肯领奖,拖几个月才悄无声息地把美人图领回家水西先生,便省力气,反而规劝身边人:“这些才子当场都是不肯出来,你听他名字,白髭先生,满场白胡须都可能是啊!说不定台上那水镜先生就是呢。别跟他们才子较劲,他们都不出来给人看。”
可不出来风风光光见人能叫才子吗?京里才子怎都有这毛病?
外地来新进士、举子们都不知道会上有这规矩,暗地腹诽京里人不知道名声重要。老客人们倒都开始猜测这作者与那位水西先生有没有什关系,若是话,他究竟是何人?如此才学毕定不凡人,说不好就是哪位当今有名诗人骚客,或是、或竟是这两年新出举子、进士?
他不肯出来相见,定是因为身份过高,怕叫人认出来!
这人越神秘就越叫人惦记。不只客人们亟盼着看看他是谁,六位才子连叫四五回叫不出人来,也颇有些失落。有伙计上台来收第诗笺,六才子收拾心情,又将中选诗篇按名次诵遍,呼名叫人,仍按着上回大会规矩每人奖张大幅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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