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同是,到见面会那天上台不会是美人,而是批评三国六位才子。
如今万贵妃过世不久,天子悲恸至极,京里贵人家都不敢像从前那样欢宴庆贺,日子正过得没滋没味。他们见面会正好成这段平淡日子里唯、不犯天子忌讳大型盛事,那些不敢去听戏听曲,都把银子抛到这上头,立意要把自己喜爱谋士、名将……捧成第人。
光掐关羽、吕布、马超、典韦、赵云谁是三国第名将,就已经要把他们《三国》库存买空。京里不得不从迁安急调几车书来,供那些刷票大爷公子们抢购。
不只是读者,连这四位点评家说起自己最喜欢人物也险些能掐起来。亏得他们再加个陆举人都是书生,武力不行,崔燮个人就能压得他们老老实实。
但书生腰骨可弯,风骨不能弯!哪怕是花银子读者,选出人物不合他们心,他们也不能扮成那个人!
外寒风呼啸,吞没屋里渐渐粗重喘息和压抑呜咽声。
宵禁更鼓敲过良久之后,谢瑛才起身换自己官袍、外套,袖着样书准备出门。崔燮抻平衣摆,也罩上斗篷,压低帽檐遮着发烫脸颊,做出个好客主人模样,送他到门外。
谢大人翻身上马,回头朝他拱拱手,笑着说:“那书不好拿出来,下回你带着纸笔去抄就是。”
崔燮站在阶下答礼,沉声答道:“劳烦谢兄,来日书院放假便去府上求见。”
送走谢瑛回去,他仍是激动得半宿没睡,辗转回味着那短暂又深入骨髓情事,闭上眼就是谢瑛抬起眼看向他时,眼角微红,又凌厉又诱人神情。
崔燮点点头,便道:“那六位兄长就先选出自己心中六位第人,咱们回头做个表格对对。等殿试后,投票也出来,就给兄长们做衣裳,准备上台题诗签名。”
他这夜断断续续做梦,不论梦着醒着,眼底心头都是谢瑛,直到五更过后才真正睡实。这觉直睡到巳时过后,天快近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别考生也没比他强多少,都是叫会试折磨几天没睡好,考完之后就要把这些日子睡眠补回来,连饭都不想吃,抱着炕死活不撒手。
直到下午六个考生才起来吃“早”点,吃完仍守着桌子,喝着酽酽茶消食解困。
考生们坐在起,自然地就说起第三场策问题。几人面互相吹捧,面拿纸笔把自己文章默写下来,想叫崔燮再帮他们拿去给李学士看看,顺便问问他们时文做得如何,有没有机会考过。
崔燮早知道王、陆二位时文做得略差,之前怕影响他们考试直没说,也不好当着这多人面说出来,便强行转移话题,问他们想好要在“六才子见面会”上扮演哪个角色没有。
居安斋现在正办着六个“第”投票,凡买过正版《六才子批评三国》客人均可凭书内单人彩图或是诗笺投票,规则都和选“三国第美人”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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