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题顺序是按着《大学》《论语》《中庸》《孟子》来排,不过因《大学》《中庸》两本内容太短,可出题目几乎都考遍,近年考试还是多在孔孟二子之作里出。这场主考官就没从《大学》里出题,第题出《论语·述而》“子在齐闻韶”节,第二题则是《中庸》“文武之政”两句,第三题是《孟子·告子上》“诗曰天生烝民”。
而五经题目虽粗看满纸都是,每科题目之前却都近乎顶格写着“易、诗、书、春秋、礼记”五个科名,对应着眼就能看到“诗”字后面列出四道题目:首题是《周南·麟之趾》全篇,之后是取自《小雅·裳裳者华》“觏之子,维其有章矣”两句,《大雅·假乐》“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句,《商颂·殷武》“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三句。
《诗经》十五国风部分有不少含有男女私情词句,极少从中出题,大多题目都是从《雅》《颂》里出。即便是这两部分也有许多诗中有悲、怨、悼、怀、讽刺、针砭之意,若单列出来作题目,写出来文章便容易偏离圣人之意。所以《诗经》里能出题目极少,重复率极高,这四道题目中有三
不等那位考生绘声绘色地讲完安千户如何高贵冷艳不可侵犯地装作丞相千金、某亲王未过门儿媳,力拒倭寇强,bao,挑动群倭寇、汉*为他争风吃醋,自相杀伐,四更钟鼓声便已敲响。
龙门开始放人。
门外巡场正是明威将军,锦衣卫都督同知朱骥,搜检也是锦衣卫中、前两所校尉与力士们。锦衣卫人对锦衣卫迷弟们态度总要好些,搜检到那个大声讲安千户故事举子时,两名力士下手都轻些,没像别人那样照怀里狠摸。
搜到崔燮时,几名军士看他眼熟,更加关照几分,只是顺着衣裳拍拍摸摸,叮嘱他不许夹带私藏便是。
崔燮承情,拢起衣裳排队进龙门,给收掌试卷官交上考票,换自己试卷进场。
他是北直隶考生,按顺序第批入场,考舍也靠前,周围干干净净,巡检校尉们巡得也勤,要水要吃都挺方便。
他去年刚考完乡试,内外都熟得很,不用看环境,只把两块板子插好,站在“桌”上毡房顶,又把油布挂在门口暂挡寒气,找巡场军官买壶热水,灌进那把套着厚厚棉套铜壶里,当作个小暖炉揣在怀里,盘腿抱壶,先暖热手脚。
黎明时分,巡检场内指挥同知顾大人陪着提调御史巡最后趟场,两位收掌试卷官便取新印出来、墨迹犹未全干考卷来,叫巡检军校散给众考生。
这场才是真正抡才大典,考取就能青云直上,入朝为官,考不中至少又要等三年辛苦蹉跎。场中近四千考生情绪都压抑到极点、激扬到极点,在这种尖锐冲突情绪中接过考卷,颤抖着揭开卷面,仔细阅看题目。
第场仍是三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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