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先生主意挺好,先来个摸底考看看他们水平,再留些课外作业……
两天之后晚上,张斋长便带着六礼和两个儿子登上崔家家门拜师。
崔燮这天也跟老师们请假,提前回家准备宴席,也叫两个弟弟出来帮着待客。孩子之间比较有共同语言,提前讲讲他们家念书规矩,也好叫张家兄弟有个心理准备。
张斋长看着他中门大开,子弟家人都出来待客阵势,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客气道:“犬儿是来拜师,如何能这样打扰你?”
崔燮笑道:“在学校时,斋长也对多有照顾,那时也没跟你客气不是?今日是头回当老师,自然得好好招待东翁与弟子。”
他当十好几年学生,居然有天也要当老师!
崔燮可说是相当兴奋,跑去跟陆举人说自己要当老师事,还问问他该穿什衣裳,怎表现,才能在弟子眼里竖起威严师长形象。陆举人清矍严肃,不用演就是个叫学生害怕老师,他却才十七八岁,平常待人又如沐春风,怕学生不敬畏他。
陆举人追思往昔,想起崔燮没开窍前教导俩熊孩子日子,哼声:“老师威严有什用,还得家长立得起来。做人西席,管松父亲不满,管严学生不乐,母亲、祖母又要心疼护短,天天地根本就不见学生来读书,能教得会什!”
崔燮默默听他抱怨,说句“先生辛苦”,顺便问问两个弟弟现在学怎样。
崔和毕竟是个庶子,从小又被陆举人把在手里,听话懂事,让学什学什;崔衡如今经过打击,也经过崔燮无情小黑屋教育,上课就跟放风样,也不嫌功课紧。只不过两人天资平平,作出对联和文章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叫陆先生有些遗憾。
张斋长笑着朝他拱拱手,郑重地说:“小犬往后就托付崔贤弟,你看他们不听话,只管上家法,打死也认!”说罢绷脸唤儿子:“鹤龄、延龄,过来拜师!”
崔家堂上预先已挂先师孔子像,张斋长便叫儿子献上六礼,拜孔子与崔先生。
两个孩子上回来崔家贺寿,临走就受赠
他摇头叹息着:“这两个孩子怕是不能跟你样十来岁中举,少说要熬个十几年粹炼文章。”
崔燮倒不在意这个——崔衡还是没出息好,亲弟弟坑起哥哥才最要命,他宁可崔衡读不出出息,白养他辈子。和哥年纪还小,十几年后也就二三十岁,还能考中还算年轻呢。
他现在最关心是两个新学生拜进门下,应该怎教育。
陆举人看他激动那样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拿着《科举必读笔记》坐到桌前:“要管紧些,就叫他们住到家里,白天替你教教,早晚你回来再查补他们功课;不严管话,反正他们在书院念书,你就留些课业给他们,初十五地看看就是。”
算,陆先生跟他明年都要会试,全职带两个孩子也带不动,起码等会试过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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