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笑笑,牵着他手往正院子,边走边答道:“这里离你家近,要搬也是搬到这边来,咱们两家来往也更方便。堂嫂带着幼子千里迢迢从南京来,孤儿寡母,还是住在老宅安心。”
不是两家来往方便,是两人来往方便吧?
崔燮低头看着两人交握手,心里忽然生出种金屋藏娇似隐秘喜悦,五指紧紧,低声问道:“院子里怎没有家人值守?戏班呢?不是说好请看戏吗?”
谢瑛把他拉进正房,取出灯笼里蜡烛点亮室灯烛,回身锁上房门,笑道:“说好请你看新戏,自然能叫你看上。不过这戏不是哪家戏班新排,是自己胡乱弄,唱不好请举人公不要见笑。”
这、这这、谢瑛也太会玩儿!
崔燮在大明朝过这多年,闭着眼也能分出东西南北,叫马驮着走这半天,越走就越觉着方向不对。
若去谢家该往北去,怎这条路却是朝向东南?
马蹄渐缓,他从衣襟间伸出头来,却见眼前已到间大宅。宅院大门显得略旧,门头就是寻常如意门,门柱下方压着两只小小青狮,门外却没挂灯笼,里面也静悄悄不像有人住样子。
谢瑛跨下马,拿出钥匙开门,带着他从正门进去。
这处院子也颇宽敞,进去便是是三间五架主院,侧院各盖出几座小院,还带座花园。谢瑛把马留在外院马棚里,带着他在院里逛圈,提灯照着几株香气甜郁金、根桂和开得正盛水晶菊、绣球菊问:“怎样,还看得过眼吧?”
崔燮血管里酒精都涌到脸上,血压不知蹦到几百,目光满屋乱飘,等着看他换上戏装给自己看。
可惜谢瑛并没换衣裳,而是把椅子挪到堂供桌上座绷着白布矮屏风对面。屏风前摆着两只烛台,烛扦外侧竖有带弧度铜罩,烛光叫磨得雪亮铜片反射到斜后方屏风上。屏风两侧也立有高高烛台架,同样将烛光反照在屏风上,将那片白布照得极为明亮。
如此灯光下,崔燮也清楚地看到,台前堆着些剪好纸片,好像就是从他院本上剪下来。
他眼就认出穿五品官衣、系着斗篷谢千户,旁边
崔燮笑道:“岂止是看得过眼,正式搬进来住都行。谢兄买这宅子是当别业用,还是当这个镇抚使,怕家里来太多请托送礼人,打算搬出来避避?”
谢瑛淡淡笑:“老家堂嫂与侄儿这两年就要进京,叔嫂同住不方便,先买个宅子备着,也许以后就搬出来呢。这院子前两天才收拾好,家里没什东西招待,也没个仆人待客,你千万别嫌弃。”
堂嫂?
崔燮忽然想起他说过,要把千户——现在是镇抚使,要把这世袭职位传给个侄儿,莫非就是这个堂侄?
他轻轻“嗯”声,应道:“这园子稍靠城南,你搬到这儿,上值就远啊。不如把女眷搬过来,家里也有姑娘和女先生,还能帮你照看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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