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崔燮早做好准备,这天也没离过考号,解溲也是在预备好恭桶里。虽说气味不佳,但大家都是这过来,总好过考着半截儿叫巡场官来钤印,两个守军夹裹着去茅房,还要受着外帘官和军士看贼样目光。
午饭、晚饭都是贡院供,口味还不及小学食堂订营养餐,质量更次,幸好已到秋爽天气,吃着还没什异味。
多亏前些日子高强度模拟题,他做题速度倒练得飞快。到得晚饭时,他也正好做完最后道诗经题,索性省餐,忍着饿检查完错漏,将题目抄至考卷上。
天色此时还黄亮亮,从号房门外照进来阳光正落在卷纸上,离扶出起码还得有个小时工夫。他便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打开脑内PDF从头至尾检查遍——这样查不耗目力,在脑海里看得又清楚又全面,比用眼睛看着查还快。
将七篇制艺从头到尾查完,也还不到掌烛时候,崔燮却不想再等下去,起身对号军说:“要交卷。”
物世界,而是高到朝堂上——是《孟子·公孙丑章句下》第二章“天下有达尊三,爵、齿、德。”
这句话他印象格外深刻。府试时,永平府王府尊在收卷后出对联考他,其中有联他答便是:“万年天子,必尊爵、齿、德,达尊归,宣丹诏,晓亿万生民。”
当初正是这句入王府尊心,阅卷时才偏向他几分,点他作府试案首,不然整个永平府千数考生里,又岂能没有比他答得更好人?
这道题目是他幸运题啊。崔燮笑笑,将题目抄到卷纸上。
达者,通也。通天下之所尊,有此三者。也就是能令天下人都无可置疑地尊重,唯有“爵、齿、德”三物。
那号军极有风骨,绝不因他长得好看就以为他不会作弊,全程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收拾好卷纸和草稿,又陪他到场内收卷官处,登记交卷。收卷官签章用印,转手便将试卷弥封,拿去给誊录官誊录成朱卷,送到诗经房请同考官批阅。
朝廷重爵位,以别上下;乡党重年齿,以彰孝义;辅世长民重德行,以淳德化。此三者非自以为尊,而天下尊之,又因天下尊之,以别上下,明伦常,厚风俗,而能使朝廷安定,百姓贤孝,道德淳厚。
这三道四书题是五房考生必考,竞争也格外激烈,五经题则只要和自己同房考生相较,难度总比四书这三道小些。
崔燮将三套卷子翻出来,从头到尾检查遍,看“圣人”前面空没空格,有没有犯到当今和他父祖讳,有无错别字……都查清楚,便对着朗朗日光誊抄到卷纸上。
十二页卷纸已写三页多,空半页和后面八页则是留给字数更长五经题。
崔燮晾干卷纸,小心地收到卷袋里,看看天色还早,便低头做起五经题。守在考号外府军卫士紧盯着他,惟恐错眼放过作弊之举,见他抬头又疑他要去出恭,忙分出只眼看巡场官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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