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因为下乡小县地处偏僻,没有名师指点?!”
四书五经印得再详尽,老师不好,学生们也还是读不懂。崔燮伤感地说:“在乡间读书时,许多地方林先生讲也不太细致,总叫们‘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可到国学,教官便讲得深切透彻,往常自己望文生义、曲解经义处叫教官们讲破,对圣贤之意就更深层。而跟着老师读书之后——”
他深吸口气,忽然背起上回来李家时听李东阳讲《中庸》:“大哉圣人之道,洋洋忽发育万物,峻极于天。”
“原先学生在家乡听课时,林先生只讲这是‘圣道至大,唯圣人能行之’意思,‘洋洋’是充满流动之貌,‘峻’是高大,剩下则要等学生们反复诵读以求真意。而先生讲这段
然茶陵诗派是学唐诗风格小清新,他自己却从来都不会看低台阁体。
阁老品位自然高在台阁上,崔燮这个小监生是不敢相比。他摸出管铅笔把这首诗抄在纸上,随手塞进袖袋里,问老师说:“先生有意做诗集,何不叫居安斋刻出来?上回杨大人写院本先生不也看,印其实不差,弟子叫小启哥用心做这本诗集,拿上好桑皮纸印,配上老师为主彩图……”
李东阳摸摸脸颊,问他:“也印成迁安戚大令那本游记似书?只怕生不如他漂亮,人家看图就不想看诗。”
没那事!高晓松都天天在微博上发美图,还上电视做主持,观众不还追着看呢吗?李大佬只是脸略长点儿,又不是真丑——就是有点儿不足之处不也有他做人工PS吗?
起码李老师瘦呢,瘦遮百丑!
崔燮诚心地劝他:“老师是文坛宗主,天下才子哪个不以品读先生诗词文章为乐?口口相传毕竟传得慢,还可能有抄错、失漏地方,叫外地那些盼求能读到学士诗文学子怎办?何况男子以才情重,长相本就无关紧要,弟子跟着还要印本国子监费司业讲学笔记,费司业亦不是美男子,可也是肯叫把肖像印在书上。”
李大佬问道:“你印他讲学笔记?就是你抄记那些?那怎还有长相事,不是只需印你手稿?”
当然要印脸!国子监名师讲学系列,不得有老师们肖像印在上面当标志。印上脸又防伪,又防盗,又有质量保证,能叫学生们认准名师成套买……
他越说自己也觉着好处越多,李老师也听得叹为观止,思忖阵才想到关键处,抓着他问:“原以为你帮人印这些是为方便同窗温习功课,这说来敢莫是要拿国学教官们讲东西赚钱?”
“先生怎能这想弟子?”崔燮震惊地倒退几步,脸上露出理想主义者般高洁悲悯神色:“先生自幼聪慧颖悟,又生长在京师,得先皇重恩,自幼有府学名师指点,读书自然容易。岂知学生当初在乡下时寻蒙师都难,满屋同窗,年也没几个能考上秀才;满县秀才,届也没几个考得上举人,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