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次辅……弹劾谢瑛做什?谢瑛可是什都没干,清清白白个人儿啊!
崔燮两腮肌肉紧紧,皱着眉问道:“谢大人素无劣迹,又不过是个从四品镇抚,怎会引得次辅大人弹劾?还望老师详说是怎回事。”
李东阳叹道:“刘大人叫万安、刘吉二人陷害,如今已致仕归乡,那位谢镇抚倒没什事。与师弟不过是感慨朝中正人凋零,小人当道,不知将来要怎样。”
万安、刘吉、刘次辅……这仨不是著名纸糊三阁老吗?都纸糊还勾心斗角什,弹劾谢兄干什,安安心心地等到新朝块儿下台不好吗?
谢瑛这清正廉洁人都弹劾,也算不上什正人!
反面典型。
他只能安慰刘次辅:“此事晚辈在禁中打听过,那出戏其实并无什干碍,只是当时陛下心情不悦……再过几年,陛下消气,大人还能再回来。”
刘珝摇摇头:“万安、刘吉在朝日,不会再许回来。你们年轻人也不必再上奏为喊冤,刘某教出这样轻薄儿子,两只眼睛竟还只管盯着别人,有什脸诉冤!恨只恨当时时意气,为搏个名声,落入万刘两个*佞陷阱里!”
他咬牙切齿地带着两个儿子回乡,杨清回去就到李东阳家说此事,带着几分怜悯之意说:“那刘公子赏牡丹记也看,其实都是读书人风流事,也没什。只可惜正赶上刘阁老那道奏疏逆上意,他儿子又不争气,两下对比,叫圣上怒上加怒,将他送回家去。”
李东阳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刘次辅只是人,bao躁些,倒不失忠君爱国之心。如今他也被万安、刘吉二人联手排挤,阁中只得这两个人,可知朝廷将越发昏暗。”
崔燮暗暗地给那位次辅翻个白眼儿,慨然说:“正人哪里去位?弟子眼前就有两位忠直良臣、辅国之器,当初在宫中、在老师家所见,更是满目贤能。过两年朝中必是贤臣在位,选免得人,不留什‘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
过两年就是弘治朝,到时候这两位大佬早晚都能当上阁老。像他们这样不以出身论英雄,不没事儿瞎弹劾能干事好人,才是算是正人君子!
李东阳卷起卷
叹阵又说:“只盼着那位谢镇抚能管住锦衣卫,叫他们能常如在他麾下巡视时般有正气吧。”
崔燮正巧进来交作业,在窗外就听见他们说到“谢镇抚”三字,连忙走进去问:“老师和师叔在说什‘谢镇抚’,难道是弟子认得那位谢镇抚使?”
杨清笑道:“小孩子家家,问什朝堂上关系?太祖有令,你们生员不能议政,要问也得你考上举人才说。”
崔燮说:“弟子是监生,不是生员,朝廷没说监生不许议政……师叔瞒着也罢,恩师总不能瞒吧?”
李东阳收过他卷子,看着上头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文字,略觉满意,弹着卷子说:“谢镇抚倒没什事,是弹劾他刘次辅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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