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只说武戏热闹,老小都爱看,那些美人儿戏不好叫邻居和孩子们看,便点他们家来唱《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那福寿班只见计掌柜面,便也不争要唱什,不争定钱多少,巴巴儿地推几家富贵人家邀请,心给崔家唱戏,期盼他家能给自己弄些新妆容、舞台效果。
可惜崔燮向忙着考试,分不出心设计什特效,只把写给高肃那份舞台布置指南删删减减扔给计掌柜,叫他教戏班在台边布置几个人力鼓风机和打光板做效果。
开戏班薛老板听计掌柜指划,自己便在露天戏台上练好几天打光、吹风,吹得人人都衣襟飘飘,恍如仙人。到崔家试演时候,还向崔燮陪笑着问:“这些孩儿们都在家里胡乱练,技艺不好,怕叫客人们耻笑。公子是读书人,见多识广,定是能看出咱们有什不足,再教们练好些?”
崔燮看
学政大阅诸生之后,崔老太爷寿辰也就在眼前。
崔家里天天忙着准备寿宴、搭戏台,还单在间小院里搭灶,请城关间好酒店厨子来做席面。下人们自打叫锦衣卫上过回门,老爷又叫发到边关,都夹着尾巴过年日子。如今少爷有出息,他们也算终于走出阴影,都打鸡血似卖力干活,尽心筹备着这场托名寿宴,实则是庆贺他们大公子攀上太子喜宴。
崔燮与云姐、和哥各邀相熟亲友,又给老家发几份不求回应帖子。因着崔参议不在家,他们家也没有个有官身人够得上和他原先同僚来往,就没给那些人递过帖子。倒是也邀左邻右舍,请人家若有空就过来喝杯喜酒。
那些邻居虽然跟他们家相处得不差,可这排住多是些低阶*员,有几家就在部院任职。崔参议当初是恶两位首辅才被发配到云南,他儿子再有出息也是在国子监出息,别人只知他有这个老子,也不大敢和他们交往太亲密。
人家顾着多年邻里情份,倒也遣家人、妻小上门来问候,送礼,只是当家人都不肯上门庆贺。
崔燮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凡有来送礼都叫家人登记下,等着往后年节还情就是。
虽然客人少,他还是向学里请天假,好在家主持这场寿宴。毕竟崔家上下,如今只有他个男丁支撑场面,他若不在,满院子老弱妇儒也无法待客。
他这回请假既然是有正经事要做,国学里规矩又不比早年严苛,林监丞也就睁眼闭眼,准他假。
到得初九那天,崔家上下都换新衣,院里挂红披彩,装得像过年似。大清早,计掌柜便引着戏班子人来家里准备。
这班子正是他们捧红三国班之,唱貂蝉那家福寿班。他们家不仅能唱全本《锦云堂暗定连环计》,还会唱《关大王月下斩貂蝉》。班里有个正末唱关公唱得极好,扮起来高大魁伟、身正气,虽不定比得上老三国里陆树铭老师,但也广受京师人民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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