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省成本,当初是用薄纸印制说明书,这纸怎看着又厚又重?莫非是谢兄写情书,不好意思当面给他,夹在这盒子里?
崔燮心里激灵,猛地坐起来,捡起那张纸展开来看——
纸上并无个字迹,唯独画着双眼睛,画不甚熟练,却能看出几分眼熟神韵来。
崔燮双手托着纸,盘坐在床上来回看不知多久,满脸都是笑意。他把那张画叠起来收进盒子里,藏进书箱最底层,而后翻身下床拿铅笔和沓双层厚纸,用木板支成画架,慢慢打稿。
画他眼睛,不就是想看见他意思?不能看见真人,看着画也能聊慰相思嘛。
好像是吧,他当时哪儿还顾上看佛像,没注意啊。
谢瑛回首看着佛寺,脸上笼着斜晕,竟带出几分虔诚庄严神色:“这是早几年还没当上卫所千户,刚开始随驾做仪卫时,曾随侍万岁爷驾幸本寺。带你看那个金刚那时是个黑面金刚,万岁见而笑曰:‘此似火里金刚’。后来那金刚像夕之间便遭火焚,如今这个像是新塑。”
明宪宗真非凡人也!
这个乌鸦嘴……太服气,不愧是天子!
崔燮实在不知说什好,只能闭嘴惊艳。谢瑛倒是派至诚之色,感慨道:“也不知是金刚感天子之旨而焚此像,还是皇爷身非凡人,能前知佛像将坏之事。”
这副画反正也是下回见面时才能给他,因此崔燮也不着急画,光草稿就改无数遍,上色时更是精工细描,不惮浪费时间。画中人比他现在年纪大点,五官更硬朗、更具成熟稳重气韵,不全是照着镜影画,更多是贴近他前世在照片、录像里看到自己。
六年之后,他就能长成这个样子吧?
他捏捏自己脸颊,能感觉到还略带些婴儿肥,到那时候就应该全褪去,变成个成熟精干男人。
谢瑛会喜欢他这样变化吗?能不能从画里看出他将来会是那高大、能给人安全感人?
他甚至等不到下次休沐,恨不能立刻遣人把这幅图送给谢瑛。可谁知自家信差还没动身,谢家就遣人来寻他,还给他带来个算不上太
不过能出这样异事,想必这寺就是比别处灵验,他们在这里拜过佛、许愿,终究会有佛菩萨保佑,许他们心想事成。
两人并辔在城外跑路,进城后才各自分开回家。崔燮袖着约会礼物回到院里,进门谁也顾不得见,先抱着盒子在床上翻滚会儿,闭上眼默默想象着谢瑛在家里悄悄关着门画眼线模样。
其实男人也化妆啊,现代男演员上戏、做节目都要化妆,他们国学同窗们也有带着妆上学。锦衣卫这时髦人物,画画眼线也不算什大事?
谢兄画肯定比那些人都好看。
他躺在床上,摸着那盒子幻想半天,又打开盒子,拿出盛眼线膏小瓷盒,想看看有没有用过。拿盒子时,化妆刷和张纸就飘下来,直愣愣地砸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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