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本想给他细说下舞台布景。可那时候已近中秋,布置背景和假山树木什都来不及,只能先上幕布,制造淡入淡出效出。
演出前先在台上高挂数层纱帘做幕布,分别用粗绳将帘子系在两侧台柱上,待到这幕戏演完,就层层地放开。纱幕由薄到厚渐渐隐去台上人物身影,外面再放些香烟遮掩,多少也能有些飘逸效果。
匆促之间,也想不到更好主意,只能这办。
高府有是织金彩绣细纱,拣着白和天青卷卷装上去。谢幕时不再是演员们退入后面小门,而是将帘子放下来,点点将身影模糊笼罩至看不清,倒有几分隐入烟云深处意境。
秋喜班先在高家试唱回,演是第三本第出《神佛降孙》。这出戏演是李天王与那叱太子降伏孙行者,将他摄来金鼎国王女送还国中幕。
崔家中秋是以平平淡淡家宴开始,以篇作业和展望未来学习计划结束,别人家却不能这过。那些有钱官宦人家,不只八月十五,前后几天都要遍请亲友,搭台唱戏,大摆筵席。
给居安斋唱过三国戏班子五家班子被请最多,晚间拉票时扮作三国美人伎女更是风光无限,无数人争着请到家唱曲。五人身价都扬到百余两银子天,还要主家点香布烛,备下四面美人屏风才肯出场。
——那香都不能是崔家搞穷四合香,而是要爇上沉檀之类上好香块,场宴光烧香就能烧掉几十两纹银。
即便这贵,京里也有是愿意掷千金买这个风头人,请不到也只好舍着面子去别人家过节蹭戏。
唯有高公公府上持得住,请个刚从真定来秋喜班,在中午开宴唱戏,连唱六天。他家不只没用那有名班子,唱也不是现在正当流行三国,而是《西游记》。
李天王金衣金甲,那叱太子面如美女,孙行者则穿着艳红衣甲,戴着银冠。金鼎国王女是小月桂扮,描
高肃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家里收许多帖子,都是请他晚间去听《三国》。人家用不是在黄家花园拉天票班子,就是晚上扮过三国五美人名伎,他请这个班子才刚进京,光从名声上就输人家筹。要是把筵席开在晚上,人家家请是有名头“三国第美人”,而他们家请是无名乡下班子,那收着帖子人是去谁家呢?
高肃只恨自己出手晚,请不着好班子,又怕有人中午听自家戏,晚上再听别人家,两相比较,要觉得他家输给别人,索性就叫只秋喜班唱自家拿手戏,不跟人家比三国。
那秋喜班擅长,却是国初杨景贤作《西游记》。
高肃度着这神仙戏无非也是烟雾腾腾,又着人找计掌问问怎弄香烟,怎能让神仙们隐进烟雾里,仙气飘飘地退场。计掌柜当初跟排是夜戏,白天却也不太懂,又不敢敷衍他,推说要研究研究,晚上便去问崔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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