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沉吟阵,说道:“两边都叫他们留下吧,正有事要交待他们。刘家节礼是怎送?”
崔良栋说:“早前刘亲家还在府城时,两家倒是常有来往,他们改驻到榆林卫之后就少有音信。夫人过世时也只见刘家女眷来过趟,男丁却说不能来,老爷甚怪他家礼数不周哩。后又娶继室,慢慢也就疏远……”
崔燮微微叹息:“也就这样吧。让刘家多带几个人进京,得叫人跑趟榆林,看看外祖家过怎样,有没有咱们能帮上忙。”
他占小崔燮身体,拿刘夫人嫁妆买好名声,真正应该回报是这两人。哪怕刘家做高官,不用崔家照应,他起码也得跟刘家走动走动,应时到节地送些礼,给人家撑面子。
总不能光照应崔参议妾室儿女,反倒远着刘夫人真正亲人吧?
张斋长。
崔良栋喏喏地应着,又问道:“咱们老爷原先在部里,每回给首辅、次辅大人送礼都不薄,现在猛可地送少,引得他们不高兴怎办?”
不高兴又能怎样,大不就让崔参议在云南多干几任。反正外官般都要做满九年才能还京,离着太子登基却只有三年,到新朝首辅、次辅早都回家,还管他们高不高兴?
崔燮轻轻笑,说道:“咱们现在又不能跟从前比。再说,你当咱们老爷是没成算人,过年不会备厚礼补上?老爷走时带几百两银子上路,在那边儿要办上好太华茶、烟草、三七、白药、茶花都极容易,咱们送少些不妨,他老人家该送自会叫人押来。”
崔良栋忆起老爷掏空家业带着姨娘去云南上任痛,不禁捂着胸口说:“公子说是,你才当家几个月,略有不周到,大人们也不会计较。”
他把崔良栋打发回去,崔庭和崔金枝也抓空来给他汇报工作。
俩人都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人拿着厚厚打报表和工作计划,写得满满。口中说着“忙”,喘着大气,脸上那得意劲儿却是掩都掩不住,跟他刚回家时那副畏畏缩缩架势
那送礼就比着往年不用跑官时节礼备,不用特意加厚。
至于两位先生,都是自己家里住着,也不用花太多钱,就是做衣裳、备酒席,再添个月束脩也就够。家里上下过节新衣裳也按往年做,崔衡虽还没回来,也得给他备上身,以防他回来早,到家没有衣裳换。
至于他什时候回来,倒不用家里这早就打听起来。他是锦衣卫押送过去,锦衣卫肯定有内部消息,回头他自己跟谢瑛问问就行。
崔良栋不停点头,提笔记录。
他做这几个月总结报告,也学会拿着工作计划说话,随手就在自己写文书上画个圈或是勾笔,随记下崔燮指示。把这些事关门面都说完,又问句:“节前两边庄子庄头也得押着产出来家里,嘉祥屯那庄子上见换从前刘夫人带来家人当庄头,公子可要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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