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朱熹对“情”有多执着,《毛诗》里有多少“美后妃之德”,《集传》里就恨不能有多少“刺*奔”——拢共有二十多篇被指为*奔之诗。
辟如《采葛》:“彼采葛兮,日不见,如三月兮。”
看起来情挚气舒,温婉小清新不是?但他们读书人解读时,就不能被其淡雅清丽文辞欺骗,要知道朱子给这首诗盖过章,这是“盖*奔者托以行也”*诗。
“盖*奔者托以行也”……这暧昧解释,般不看《集传》,只以诗面内容解诗人肯定想不到!
下下个月能见着谢瑛时候,就先给他念这首《采葛》听。他要是GET不到深义,只当是首寄托相思诗,那他就默默享受下调戏清纯少年快感;要是也懂得这意思,啧啧啧……
从谢瑛家回来,崔燮足足激动好几天。
虽然下个月宫里事多,他们不能再那约会,可是毕竟该亲亲,该抱抱,还定下六年之约,熬到国学毕业就能正经谈恋爱!
不过六年啊……
初中+高中都够上完。到时候他这身体也该22,按天朝婚姻法都足够结婚领证……为他们俩身体和心理健康考虑,还是抓紧学习,争取三年之后就考个进士吧!
还来不及品味恋爱甜美,崔燮就头扎进学业里,继续研究《诗经》义理学。
崔燮抱着笔记倒进沙发里打几个滚,把脸埋进纸页里,感觉学习动力更足。
他想就这沉迷学业下去,可惜崔家还有这多口人现实问题等着解决呢。还没到八月,崔良栋就来敲门问他八月十五怎送礼,秋冬衣裳要不要提前裁出来,二公子不知几时回来,要不要派人到通州运河码头打听着点儿音信……
寻常节礼,崔燮就让他比照着往年安排来,若是有往年给太厚,如今送不起,就相应减薄点。只是家里多位宋先生,也得跟陆先生样备下师礼;再要多备几份中平节礼,自己好送给国学教官和给他妹子介绍先生
汉代经学重训诂,奉毛《诗》为圭臬,对《诗》理解不离《诗序》所写;而到宋代则渐渐有疑古之风,到朱子为大成。朱熹撰《诗序辩说》驳斥《诗序》,以为诗小序为汉儒所作,大序也是后人托名,并非子夏原作,不足采信。
因为科考评分都遵朱熹传注,所以明儒在治《诗》时也都更重义理,轻训诂。前辈大儒们读《诗》笔记也都不再对着《春秋》抠文字、扒史实,而是将《诗集传》和《朱子语类》《朱文公文集》相对照,更多从诗本身入手,论天性人情,阐发自己天性人情理论。
特别是这个情字。
《诗集传序》里说:“吾闻之,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诗》目就是“达情”,而且这个“情”,大多不是什中正平和“贞情”或广济天下“裕情”,而是不加节制、不本乎天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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