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叹声,凑上去正正反反看衣裳,翻开袖口和裙摆看他针脚。那裁缝不住口儿地夸:“公子不知怎想出来这样好看衣裳,自己做就爱得不行,恨不能再做身儿穿上。还做两条极篷发裙孝敬公子,系在里头,定然撑得褶裙下摆阔阔,更好看。”
崔燮想像不到下摆撑开什样儿,只恨不能谢瑛现在就在眼前,穿上试试。裁缝察颜观色,看他像是满意,便自夸道:“公子放心,小也是做几十年裁缝人,该放量也会放,该掐细也会掐,上身儿准定又合体又方便活动。”
崔燮拎着裙摆,想着锦衣卫们上下马利落模样,轻轻“嗯”声。
他看红又看白,看里衬短衣又看衬裤,又看镶锦边儿纯色披风,最后终于看到革带和靴子。
这两样虽不是那裁缝家做,却也是他给找匠人,他也着实地夸:“这革带和靴子却是皮匠胡老大特地从回回子那儿买来小牛皮,皮
爹跟计掌柜过来,这册插图也就都凑够,终于可以出新书。这些日子为着不在家,断更这久,读者估计都要恨死。”
崔启笑道:“等出新书他们就不恨。大哥这画儿画得越来越好,马像是要从画儿里跃出来似,比你当初画美人还好。”
这倒不定是画得好,而是他习武之后比从前有精神气,画马也显得更有精神。现在想想,之前送给谢千户那张肖像又有许多不足之处,过年时还该再给他画张新当年礼……
这回应该就能自己提首诗吧?
他思绪夏然而止,看着崔启离开,自己洗漱番,就吹灯,在黑暗中复习着国子监记下笔记。
往后日子无非是天天这过着,国子监背两天书便是复讲日子,由学生上台重复会讲内容;之后再背两天又是会讲,祭酒和司业轮流讲课。下课后留作业也不多,全凭自觉。大体就是好学生可以拼命学,坏学生……只要不惮监丞棍子,也可以慵懒混日子氛围。
崔燮运气不错,复讲没抽中过他,只有天叫祭酒抽中背书,上去背百字《大学》,百字《周南》,百字《御制大诰》,加上朱子章句传注,都是早就熟烂于心东西,轻轻松松也就背下来。
直到五天后,崔府上下都换新衣裳,他订制两套曳撒和袍带、靴子也做得。
请那位裁缝在家里等他下午,非要见他面,亲手把衣裳在他面前展开,露出华彩照人身改良曳撒:那衣服上遍地是织金团花,可可地贴身,腰收得细细。腰身左右钉四条穿某带裙袢,下摆前后三十八道裙裥,用线相连,压得平整严密。腰身和裙边还订条羊皮金,抖开就有华彩耀目。
崔燮被闪得眼前明晃晃,眯眼才看清衣服样式——和他在电影里看见略有不同,但也是华贵缛丽,比当前流行曳撒服更纤巧些,穿上肯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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