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不得已叫人开门,拱手说:“女儿嫁给崔家,生死就是崔家人。崔家休她,她也不是女儿,这些东西也不是徐家东西。这位小哥把东西拉回去,告诉崔案首,徐某教女不严,对不住他,这些只当是些许补偿,们不能要!”
他表完态,要关门进去,崔良栋却在门外抻着脖子叫道:“徐主簿千万别这说,难道前些天不是徐家几位老爷到们崔家要嫁妆?们崔家也不贪图你们家这点儿嫁妆,大公子宁可典卖家什,也要把徐府东西补足,徐老爷可千万好生清点,别回头又到们崔家门头闹腾少什!”
他叫力夫把家什搬下来,堆在徐家门外,叫儿子把写好清单往墙上帖,挺胸抬头地离开徐家。
这些日子叫徐家吵上门儿要嫁妆,他们崔家总像低人头似,出门都要看看有没有邻居瞧热闹。如今大公子把嫁妆还,连他们这些下人腰都直三分。
老爷不在,这日子也没什过不好。
道本经题,便被分到第二等诚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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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验着大明校园生活时,家里下人也将徐夫人东西收拾好,送回徐家。
几辆大车迤逦着穿过小半个京城,拉着大床、家具和箱子,送到徐家门外,几条街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崔家下人往日对着找上门徐家人都得低声下气地赔笑,如今虽然是来送东西,可腰板儿都挺起来,声粗气大,敲得门咣当咣当响,高声喊着:“们家小三元案首崔相公吩咐,让把徐娘子落在家里嫁妆都给贵府送回来!”
徐府因着出徐氏事,他们在家门口儿都不大能抬头见人,家里买卖也快做不下去,所以才舍着面子去要嫁妆。可叫人这大张旗鼓地送到门上,又翻起徐氏办事,徐家脸就更挂不住。
徐老爷待要出门,怕人非议,待不出门,崔家人又嚷起来:“这里还有徐娘子嫁妆单,和她被锦衣卫押送出京时,们相公给她收拾银两、首饰单子,请徐老爷拿去核实!”
邻居和外头听着热闹来人都议论起“徐晚娘欺凌继子,崔案首陈情救母”故事,声音几乎不加压制,隔着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家敢跟崔榷闹,是因为两方都不清白,闹开是崔榷要怕仕途有碍,得想法儿遮掩二。可崔燮是纯然受害者:徐氏亲口供认嫉恨前房之子,要夺他生母嫁妆;他却又上表陈情救母,占忠孝大节。两家之间但有龃龉,就肯定是他们徐家不是。
若叫他这把嫁妆还回来,徐家就别提嫁女不嫁女,全家都甭想在京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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