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哭声尖利地回荡在院子里,崔燮不为所动,反握着他左手,在他哭叫声中冷冷地问道:“父亲也是你父亲,母亲是父亲原配,你方才叫什?母亲如今在狱中生死不知,你这作儿子不思为她奔走赎罪,不知念经祈福,竟过来做这等欺凌兄长、有悖人伦事——”
“你是怕世人不议论母亲无德,不会教育儿子?你是怕家里丑事传得不多,父亲前程不够艰难!”
是啊!
崔燮在乡下都懂得这些,这个直在家里锦衣玉食二儿子呢?莫非徐氏天质邪恶,生出来儿子才会是这个样子?
崔榷已然忘自己把长子打个半死丢到乡下时想什,步步走下台阶,要和这个好儿子父子团圆,共享天伦。
行,三天后终于进崔府。崔家上下都在院里相迎,连崔榷也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许久未归长子,心中阵恍惚:这是他儿子,是皇上赞赏义士、神童,恐怕也是他未来前程指望。
幸好他早早把这孩子送出京,才没让徐氏那恶妇害他。
他振振袖子,端起父亲威严态度坐在正堂上等着,等崔燮从正房拜祖父母出来,走到面前大礼参拜自己。
时光在这刻仿佛拉长几倍,外面院子里传来说笑声如此让人焦躁,可是老夫人偏不许他到上房同受礼,他也只好在自己院子里煎熬地等着。
不知过多久,院外终于响起阵“大哥”“大公子”叫声。他整整衣裳,坐直身子看向堂外,急迫地等待崔燮进来请安。谁知那队人刚刚走到阶下,门外却闯进来个莽撞狠戾身影,脸红目赤地冲到崔燮面前,挥拳朝他脸上砸去,大声喊道:“都是你这贱种害母亲!”
拦在当中次子却不懂事,露出副狠戾难看模样,尖叫着:“这不都是你干嘛!你故意把崔家院子捐出去,给迁安县弄什图书馆,结果你得好处,娘倒叫锦衣卫抓!这都是你这贱——”
他左手疼,不敢再喊,只拿双红得要滴血眼睛瞪着崔燮。
崔燮叹道:“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
声皮肉相接脆响响起,崔榷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厉声喝道:“抓住那劣子!给押下去跪祠堂!”
他坐都坐不住,冲到门外去看崔燮——他可是要进宫面圣人,那张脸上万万不能留下伤痕!
院里只听到养娘、丫鬟们惊叫,平常这些莺声娇语听着悦耳,这时候乱哄哄地撞在起,也听不出什脆嫩清婉,都叫得人心烦意乱。他连声喝斥她们,跑到台阶上从上往下看,才看到院里真正情况。
是崔衡从背后冲过去,抓着崔燮衣袖,挥拳就要往他脸上打。崔燮右臂带着他手往后甩,脸微往后仰,避开那拳,左手便抓住飞来拳头往下拧拧。
在崔榷跑出来阻止前,他大儿子就拧歪二儿子右手,把那只手转过半圈压在他胸口上,治得他动也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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