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士神情倒不很严厉,仿佛还有点儿闻名已久,终于见到真人感慨,叹道:“原来你就是崔燮。跟们走趟吧,们千户和御史刘大人都要见你。”
几个同出门学生霎时离开他几丈远,堵在门外人流也自动分开,崔燮就跟走红毯似,踏着空荡荡道路走到那军士身边,低声问:“却不知们这是去哪里?大人所说千户又是何处千户?”
那军士边走边低声答道:“自然是们谢千户,莫非你还认得别个卫所千户?御史刘大人在府衙里等着问你话呢,到那儿就知道什事,快走。”
原来是谢千户,这他就放心……等等,锦衣卫!御史带着锦衣卫下乡办案!崔家到底是犯什事儿,连他这个在乡下孩子都有锦衣卫千户亲自拿问?
他心忙意乱地被人推进乘小轿,抬进府衙。府衙与学庙就建在条街上,府学在北,衙门在南,相隔不过半条街,没几步轿子就扛到衙门外。那个引路锦衣卫叫他下来,领着他从小门进去,上二堂。
是“离为目。离为火,为日,为电”。崔燮也曾看过遍易经,只是不作本经,只把内容刻到硬盘里就算,此时也想不起来它出自哪里。
他不熟易经,却熟《四书》,听着上联节奏,立刻就想到《论语·子罕》章首句,“子罕言利与命与人”,应声答道:“利与命与人。”
王问“嗯”声,抬眼看看他,说:“你四书确实精熟,不过四书中攒出对句皆是短句,作得多倒怕拘束文思,也考你个长句。”
因是考较个正在府考小学生,便出个意头好句子:“八斗才人,要中解元、会元、状元,连中三元,点翰林,压十八学士。”
崔燮脸都不红地说:“学生自当努力,不负府尊期许。”便朝西方拱拱手,对道:“万年天子,必尊爵,齿,德,达尊归,宣丹诏,晓亿万生民。”
堂上正位并坐着两位*员,都是乌纱官袍打扮,不过衣裳青绿,左手个打着文官七品鸂鶒补子,应当
这句对子还是出自孟子,《公孙丑章句下》第二章“天下有达尊三:爵,齿,德”。
王知府会心笑,挥挥手道:“罢,考你《四书》也够,回去仔细复习着准备院试,这回必是取中你。”
崔燮道谢,走到龙门外坐等会儿,凑足五个提前交卷学生道出门。谁料刚走到文庙大门外,忽然有群皂隶来拦住他们,当中还夹着个披着大红披风,戴六瓣毡帽军士,高声喝问:“有迁安县考生崔燮在此?若在就随过来,大人有话要问你。”
几个学生扭着头互相看,崔燮心里跳,不知自己好好儿地考着试能出什事——难道家里那对父母犯事儿,他往后就不能再科举?
他脑中霎时涌出许多乱糟糟念头,身上寒气愈重,站出来答道:“学生便是崔燮,不知是哪位大人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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