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道谢,拿起经书来细看,心里不禁赞声。崔家这经本虽不是那磁青纸加金泥抄,封皮却贴大红缎子,封面封底又有彩绘图案,画像上人物宝像庄严,折页间还印着小小法器图,甚是精致。
他刚要赞崔燮抄得工整,人物画得也好,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说这是刊刻出来,并非抄本。
如今这迁安城里,唯有家能印彩图,他也听说过崔美人名声,难道这就是那印美人图……他下意识看崔燮眼,崔燮也正看着他,目光清正,
便叹道:“难道施主便是急公好义坊主人,朝廷旌勉崔义士?施主便是大破白莲教妖人崔义士!”
他说句,崔燮便点点头,知客说着说着自己竟站起来,眼睛发亮地盯着他,双手合什,颂声佛号:“小僧久慕檀越风采,不想今日见到真人,竟比传闻中更精彩朗阔。”
崔燮仿佛看见三个问号吊在自己脑袋上,实不明白自己个以武功受旌表人怎能叫和尚仰慕上。那位知客见他神色茫然,笑着解释句:“那些白莲教妖人妄借弥勒佛祖之名,行大不道之恶,欺世盗名,败坏佛门清誉,实为佛贼!崔义士能擒获那妖人首脑,消弥白莲教之祸,连坊市间妖言妖书都扫清许多,小僧心中向感佩。”
所以……这是原著派和OOC同人党之争?僧人们没有战斗力,掐不过会煽动百姓造反白莲教,他挂个帮着捕拿妖人名,真正和尚因此就感激他?
不不不,真正干活是锦衣卫,这种功劳他可不能贪!崔燮连忙解释道:“当时打伤抓住那伙白莲教众其实是锦衣卫千户谢大人,只是恰在场中,侥幸从妖人手下逃得性命而已。”
知客叹道:“义士何必忒谦。小僧也曾从急功好义坊下过过,那坊边石碑上刻得清清楚楚,施主分明是浴血力战、打伤妖人!还有位住持相熟檀越也说过,施主身上这里至今还有道长疤哩!”
他在脖子下面划划,忽然眯眯眼,慎重地问道:“今日施主来此,莫非是那些妖人作法伤你?你不必担心,敝寺虽不是那等受朝廷敕命大庙,却也是自唐末就建起来,颇有些灵验。施主要若解厄,小僧这就安排,近二日内便着僧人给你诵经!”
崔燮连忙说:“不敢劳烦大师,平素心直气正,那妖邪不敢侵。今日来寺里,实是因为前些日子在下日夜苦读疲惫,却又不得好睡,后来为给祖父母祈福抄金刚经,自此疲倦渐消。因见有这般神异,便叫家人刊刻几卷经书来布施给贵寺。”
说话间已有头陀搬经书来给他们看,崔源也跟着过来,在外间僧房休息。崔燮亲手打开箱子,拿出本包着红缎皮薄薄经书说:“只是这百卷经书,请大师收下。”
这书是选鸠摩罗什大师译本,统共五千余字,加上经书首尾两张图和颂词、真言、奉请词等,仍只有薄薄本。百本加起来也只够攒个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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