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晨钟响起,打断学生们不务正业交流。林先生夹着书进到讲堂,目光对着满堂书生遛遍,轻咳声,冷然说:“这两天你们都有些心浮气躁,今天讲什恐怕都听不进去,那也不讲。”
众人心中忐忑,猜测是不是先生也买《联芳录》,看得上瘾,今天要放他们假。
放假自然是没有。
林先生从夹那摞书里拿出两张抄得满满墨卷,丢给刚才到处找人换画岳肃,严肃地吩咐道:“你来念题,今天就默写这些帖经、墨义,有错就等着回去抄书吧。”
满屋喜孜孜、飘飘然等着休息时继续谈论书中故事、互换画像童生顿时都蔫。
”
计掌柜不甘落后地说:“那劣子也曾在外面跑过几年行商,将来迁安这边书卖得差不多,就叫他跑跑京里,定能把咱们致荣书斋名号在京城里打起来!”
崔燮也笑笑:“这些都是以后事,暂不着急。估摸着这书只是之前宣传铺垫得好,开售客人们就都来买,往后不会直那火。你们这些日子多辛苦点,本月工银全部翻倍,等这拨风头过去,给你们轮着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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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书斋开门后又是轮抢购。
崔燮虽然是个不谈书画好学生,可今天众生心浮气躁,都是他家书惹起来,免不得他也得跟着默遍。
好在他开始读书时间短,背四书还都新鲜着,这些日子为学写八股又反复翻过,经义都记得牢牢。抄写时仔细点,该退格退格,该避讳避读,将字写得圆光黑大,不在卷上落墨点,也就没什问题。
林先生教完三个小蒙童,便顺着桌子检查他们默写,有错、卷面污损便直接提起来,要他们回去把题目抄上百遍。
查到崔燮面前,看着那张整洁如字帖卷子,他脸色才好些,微微点头,说道:“读书人要有读书人样子。不管你们在外面有什事,只
崔燮到学堂,还听到几个师兄抱怨他家书太难买,他们下午散学疾跑着去买,店里书竟已卖完,让他们白跑趟。抱怨过,又问他家里有没有书,他们想直接跟他买。
岳师兄那些已买着书也苦着脸问:“你家还有没有别大图?家小厮手气不好,连买三张华逸仙子,能不能给换张婉宁和女鬼阿柔?”
王师兄凑过来惊喜地叫道:“你有华逸仙子?有两张泰山神女你要不要换?燮哥那图居然是随意封进盒子里,不能挑、不能换,这要集齐四张图得费多大劲!”
几个凑钱买套师兄也哀叹着张图不知怎分,买四张还没集齐全套更忙着换图。
唯有昨晚进趟崔家书房赵应麟笑而不语——虽然他也只收张妖狐婉宁图,但在崔燮书房里摆那几张等身大挂画,他昨晚可是仔细地、单独地,看好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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