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宽,藏在在须中嘴角也微微翘起,挥挥手说:“下去复习《鲁颂》,待会儿考你经传记得熟不熟。”
崔燮回到课堂上,仍和平常样按部就班地背书写字。听先生单独授过《诗传》后,又领“居则曰吾不知也”“匡天下”“责难于君谓之恭”三道题目,从破题到入题,将时文正式展开八股之前“题前”部分依次做遍。
今日是他家出《联芳录》发售日,学堂里爱看书、想买书童生们都有些坐不住。他这个出书人竟坐得稳稳,背出来书也无错漏,作文章也四平八稳,还有些可圈可点之处……
这才是真正读书人,进考场必定稳稳地发挥出身所学。
林先生拿着那几份功课反复看着,满意地笑笑,按住崔燮桌上稿纸,指尖在上头轻扣几下:“今晚放你松泛晚上,明日起跟学做对句。”
为何又还要让父亲献给上司?难道是觉得上司会把这图当等身大抱枕或是娃娃用?
王项祯约也是觉得他画只胜在面容艳丽逼真,背景、衣物精细度略弱,意境也不够清远,难入朝中老大人眼。只是这话说来伤人,他便不再提此事,转而问道:“前儿你给那百套书,怎每套里才只附给张大图?挨盒拆开看,拆好几盒才凑出套齐整四美图,略买少些都凑不齐!”
少年,你发现华点啊。
崔燮笑而不语,喝几口茶,安慰道:“回头还给你大图呢,在意小图做什。你那些兄弟若还想要,就拿富余互换,不就能换出成套?”
王公子个三品指挥使公子,自不把四两银子本书放在眼里。自己凑齐套四美图,也就不再多想,摆摆手说:“算,剩下反正也是拿去送人,叫他们自己换图就是。你那店铺也不管,你都不急急什。”
他自己科场缘薄,若能教出个甲科出身学生,也算不枉此生。
林
崔燮在他家里喝杯茶水,吃两块夹果馅酥饼,便起身告辞,回家提提五十本书去上学。
林先生看着那包装精致盒子,想起价钱,就不好意思收那多。崔燮将书推过去,诚挚地说:“没有先生帮忙,又哪儿有这好书可印。这套书能成本,甚是亏得先生帮助。何况这书也不全是赠先生人,还有京里那四位作者应得样书呢。”
先生只得笑纳,又看在那提新书面子上问他:“你今日可要去店里盯着?若是只请天假,也勉强许,只是明日该交功课仍要交上来。”
崔燮却沉稳地拒绝:“先生说笑。弟子个十余岁少年,去到店里又有什用?那些商贾之事不是辈读书人该亲身操持,弟子心中唯有读书科举事而已。”
林先生听这话,顿时全身熨帖。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等身美人图时,担心他被钱财所误,可能不务正业,耽于商贾、绘画等小道念头也都冰消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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