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有些躲闪,说话支吾,那质朴张脸都叫这神情破坏。
崔燮还没见过才子,略有些意动,好奇地问声:“诗会是什样?所有人都要做诗吗,那些有学文前辈讲不讲经义文章?”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那些年长些童生都用种半带嘲讽和怜悯眼神看着他。赵应麟抿抿嘴,无言地看他半晌:“你在京里没参加过诗会吗?诗会啊……还不就是……”他压低声音,警惕地朝院子里看眼,凑到他耳边说:“还不就是大家包个院子喝酒吟诗,叫些妓女和小唱来佐酒……”
崔燮抬起眼,用正气凌人目光谴责岳师兄和他身边几个童生。那几个少年眨眼频次都高许多,收敛笑容,脖子微微前倾,似乎在等着他回答。
他又问句:“那讲怎做诗吗?还是光只那些秀才诗词酬唱,这样不会作诗过去就跟着吃喝听曲?”
透经书。”
崔燮眼前亮,连连点头说:“原来是道统相继!心里就觉得圣人行事之道都是致,不以时事之变而改变,只是写时就用不准词。”
林先生微微笑,洒然道:“你才读几天书,胸中积累多少圣贤言论。若是这容易就能写出探花文来,天下读书人岂不个个都能进仕做官。”
他又提点崔燮几句,帮他修改精炼破题,最终写下句“大贤举先圣之心法,明道统之相承也”(1),叫崔燮回去慢慢揣摩。
将三道题全数讲完,给破题范例,林先生便泰然自若地说:“看你自己就能领悟暗破法度,不在破题中明言三王之四事,也算是有几分悟性。从今日起,你做破题时便自己度量着或顺或逆,或正或反,或明或暗,每次交上四道破题即可。”
名年长些师兄笑道:“哪有光跟着吃,至不济也得对个对子,行个酒令,请秀才公与那些女校书们点评啊。”他悄悄瞄崔燮眼,有些轻浮地打趣道:“崔师弟这样人才,到那里自是不必做什,请来女校书们恐怕都要争着与你……”
他话没说完就给人扯到后面,岳师兄似有些羞恼地看他眼,诚恳地问崔燮:“崔兄要不要去?”他仿佛是从胸膛里憋出句话,声音
林先生果非常人。
崔燮心里感叹句,面上却滴水不漏,恭恭敬敬地领新作业回去。
天又在紧张背诵、做题中过去。散学钟声响起,林先生夹着书本慢悠悠地踏出课堂,屋里学生们才像重新活起来,呼朋引伴,朝院外走去。
赵应麟过来敲敲他桌子,招呼道:“重阳那天在岳孤山有个诗会,筹办诗会沈秀才是岳师兄表兄,能带咱们这些童生过去开开眼,崔世兄要去吗?”
崔燮抬眼看去,只见个十七八岁,穿着白色童生服少年正微带忐忑地望着他。其人长得挺普通,平常喜欢谈诗论文,恰好就是被他怀疑是企图搞校园霸凌、伤害他这学渣自尊心人物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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