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好像还真是崔家能干出来。崔燮不置可否,又问他:“店里伙计呢?”
计掌柜嗫嚅着说:“店里生意不好,也不能干养着他们……就、小老儿就擅自作主,叫他们自己到外面趁生活去。”
崔燮点点头,看着他问:“共几个伙计,几个雕版匠,还能不能叫回来?”
“咱们这里人都是原先好时候签,有个老帐房,两个大伙计,五个雕版匠,两个印刷匠,四个杂工。不过他们也有家室要养,日不做就没有米粮下锅……”计掌柜越说声音越小,和计伙计父子们惴惴地瞅着崔燮。
他始终不喜不怒地,脸色平平淡淡,看得人心里越发没底,连那两位巾帼都不大敢对打对骂,从背后偷看他。
”
计伙计扑上来抱着他腿哭:“这事都是小人自作主张,小人父亲年迈,经不起大刑,求公子处置小人,放过父亲吧……”
崔源把他拉开,扔在旁叫他待罪。那几个乡约、保证都不忍心地看着,崔燮却不再看那边,而是指着院里说:“他家事看不太清楚,几位久住在这里,应当知道这女人是他娶……纳来还是抢来,若真是抢,各位只管告诉,去禀告县尊。”
那几人把他拉到边上,低声说:“这妇人真个不是掳来。王大官人是咱们兴州右屯卫指挥使王大人令郎,不合娶个厉害老婆,辖制他不敢纳妾,就趁跟朋友出游时候从外面弄个唱来,却又不敢带回家,就在你店面后租院子养着……”
崔燮将信将疑,看着那个穿葱绿女子。那女子反而朝他娇滴滴笑,脸上指甲印、胭脂、糊掉白粉狼籍成团犹自不觉,倒真不像是被掳掠来。
王项祯有点受不这气氛,看崔燮手上已没有剑,不像能杀人样子,便大着胆子凑过来,悄声说:“要不另借你个院子?在厢关也有个挺幽静小院,就是你这书店地方实在好,比往别处去方便,月姐也住惯这里……”
他回头看见爱宠满脸是血,夫人虎视眈眈,忽然觉得这话说着有点心虚。
崔燮看都不看他眼,冷静地说:“不与公子相干,那房子你既
他长出口气,把剑往捧砚手里塞,转头问计伙计:“你们这房子租多少年?”
计伙计低着头说:“没、也没多久……”
崔燮又问:“租费怎没入帐?”
计伙计默默不语,崔燮冷笑道:“因为帐本就是假是不是?真帐本在哪儿?”他也是学过微积分和概率论人,要不是看不懂明代记帐字符,当时真应该认真看看帐!
“在……在房里……”计掌柜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面苦涩地地说:“们真没敢贪少东家银子!只是那时遭灾求崔家拨款周转,姑爷先说要给银子,后来们去帐房支银子时,他们不仅不给,还说们已先拿银子,又来蒙骗崔家钱,险些把们绑去见官,们父子也是没办法才把院子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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