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项祯看着院子认得人,连那点傲气也丢,臊眉耷眼地说:“这清平世界,离着县衙没几步远院子,谁敢强掠民女。实是这老婆太凶悍,眼没看好,叫她跑来打砸东西……这院子里东西都是添置,其实也没砸坏主家什。”
计伙计涕泪横流地对崔燮说:“咱们铺子当初叫水冲,匠人家里也都遭灾,还倒欠几家纸坊和买家债,东家家里又不肯给付分文,们险些沿街要饭去……是这位王大官人替们还钱,又不要们把院子卖把他,只说是租住几年,小人实在是没办法才干这事!”
王项祯明见着崔燮紧抿嘴角,手里倒竖宝剑,却还理高气壮地叫着:“可是给百两银子租院子,你们不能赶人啊!”
崔燮别开头不看租院子那家,跟乡约正副、里正、邻居拱拱手说:“这院子是家里掌柜、伙计背着租别人,今天也是第次踏进来,他们家事跟崔家并无关系,请几位帮做个见证。
是那张俊美得有些太过秀致脸也被衬得杀气腾腾,凛冽威严。
他手里没出鞘长剑仿佛也闪露出精芒,那家家仆不禁都缩成团。那个声音傲气十足男主人就从人后露出来,却是两眼乌青,满脸血痕,嘴角个大长血口子划到脖子,也不知怎还能忍着疼摆出那副趾高气扬样子,只是正对上他目光时忍不住咽口口水。
计伙计颤得更厉害,膝盖软,摔到地上再爬不起来,扒着他大腿苦苦哀求:“东家饶命,们父子只是时糊涂!只是去年书斋被水冲,先前货款还不上,订货也及时发不出,着实欠不少银子。崔家也不管们,大伙儿饿着肚子,又被催债勒掯得走投无路,才大着胆子把院子租给这位王大官儿。”
崔燮斜他眼,并未说话。
崔源把拉开他,掼到地上骂道:“你怎敢私下租主人宅子!”又给崔燮拉上衣领,把那道疤遮住,叫他小心被风拍,嗓子疼。
那位穿粉衣夫人却朝他们叫道:“这院子还给你,租钱们也不要,你把这娼妇给打出去就行!”
男主人大怒而骂道:“你这恶老婆,当着你汉子就要反天!”
夫人上去要撕他嘴,穿葱绿女子反而护住他,跟夫人扭打起来。崔燮觉得这场戏实不大像拐卖妇女,拎着计伙计领子往上拽拽,拧眉问那男主人:“那妇人是你抢来还是背妻偷娶来?刚才她为什说你强掠她?”
门后院门“砰”地响,捧砚领着几个高壮汉子,满头大汉地跑进来,厉声喊道:“都退下,不许冒犯家少主人!”喘两口气又对崔燮说:“大哥,这几位是街上乡约正副和里正,还有几位肯帮忙邻居,怕去衙里请人慢,先请他们来帮助。”
乡正约副看见满院砸成齑粉,都苦着脸说:“王大官人这是怎地,青天白日地把院子砸,还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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