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侯徐锜凑到他面前,满面笑容地说:“便是在通州义助锦衣卫擒拿白莲教妖人那位令郎啊。北镇抚司人亲自给他请旌表,皇上不仅立即准,还发下中旨,令司礼监高太监与替他请旌表谢瑛谢千户亲自下县颁旨……
“啧啧,本朝立国以来,都是各地牧官替治下义男节妇请旌表,令郎可是破天荒头位由锦衣卫代请,真令等羡慕不已!”
锦衣卫代请嘉奖?
怎回事,锦衣卫不过是些粗蛮武夫,怎能代牧守之职请旌表!他那不肖子不就只是在通州撞上锦衣卫办案吗,怎竟好像和他们有交情似,能使得动锦衣卫人为他求下恩旨?
这样旌表,岂不是天下笑柄!礼部、内阁怎能不管这样荒谬之事!
尉抬手重重地照着他肩膀拍下去,想安慰安慰他。掌风落下,手却没按实,有人从背后托住他手肘,淡淡地说:“你在院子里吵什,满院只听得你傻笑,高公公都在问。”
董校尉打个激灵,回头看见他脸,紧张地笑道:“下官忘形,下官……下官去解个手,这就回去。”
崔燮抬起头,看见谢千户就站在身前,时激动,差点儿给他磕个。
谢千户按住他肩膀,把他按在柱子上,好笑地问:“你这是喝多少酒,眼珠怎都红?别听董诚胡说,请旨也没费多少力气,令尊是万首辅门生,们指挥使万大人乐意卖这个面子。”
崔燮说:“可是无以为报……”
他这些年虽然有时不得已要与世俗同流,心底却直以清流自守。这个不肖子却和锦衣卫走成路,还绕过他这个父亲,让锦衣卫帮他谋取义名,真是……真真像极他那粗鄙无知,只图实利外祖父和舅父!
崔榷只觉着同僚心底都在鄙薄他,勋戚们恭维在他眼中也化作嘲讽,心里口气顺不过来,匆匆辞别众人出酒楼,满面郁色地回家。
谢千户“嗯”声,信口应道:“也没说不要你回报。崔公子,在通州时不是说过,等你考回京里,与同殿为臣。到那时若有要你回报地方,本千户自不会客气。”
=====================================
崔燮遇见钦差这天,崔榷也听说他要受旌表消息。
他散衙之后跟几个同僚到酒店喝酒,去店里却恰好有几个勋戚子弟在。自从英庙北狩之后,这些勋贵身份落千丈,在清流文臣面前总会避让二,这回却反常态地迎上他们,端着酒轻浮地恭喜他:“恭喜崔大人,大人令郎君得圣上中旨旌表,这可是难得荣耀,本侯羡慕之至啊!”
崔榷眼中闪过丝厌恶,轻轻皱皱眉,问道:“什旌表?下官并不曾听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