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强心里惊,端着水盆手便抖抖。
阿麦用毛巾擦脸,说道:“从小站到临潼,不过五六日路程,张生却用近十天,然后又被常钰青挡在十里坡整日,直等到临潼城破才攻过来,如果不是故意拖延,何至于此?”
张士强听又惊又怒,不解道:“张生可是唐将军手带出来,他怎能这样忘恩负义?”
阿麦冷冷地笑笑,将手巾丢入到水盆里,却没答张士强问话,走到床边坐,沉默片刻又突然低声说道:“息荣娘没打错,也是个忘恩负义,若不是要打下靖阳再回救临潼,唐大哥也死不。所以,和张生相比,不过是半斤对八两。”
江北军援军在临潼暂时休整几日便又转身赶往靖阳,阿麦命张生将大半骑兵留在临潼,以增强莫海部队机动能力,只余三千骑兵由张生带同她起赶往靖阳。
心都叫狗吃!
“息荣娘!你闭嘴!”张士强怒道,抱住息荣娘就往后拖,息荣娘挣脱不过,索性转身去厮打起张士强来。可无论她怎样扭打,张士强就是抱紧不肯松手,到后来息荣娘也没力气,脱力地瘫在张士强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阿麦对息荣娘叫骂充耳不闻,立在碑前待片刻,突然伸手轻轻擦擦嘴角血迹,拍拍唐绍义墓碑,随后言不发地向外走去。张士强看大急,苦于被息荣娘拖着,忙出声叫道:“伍长!”
阿麦身形顿顿,淡淡说道:“你留下照顾她吧,没事。”说完便加快脚下步伐,迅速离开墓地。
回到临潼府衙,张生等人俱都在大堂内候着,见阿麦回来,林敏慎上前劝道:“你先去躺会儿吧。”
回到靖阳,徐静看清随同阿麦前来人员之后,眼中忧虑之色闪而过。贺言昭向阿麦详述这些日子陈起动作,张生自小站撤走之后,北漠便占据小站,豫州北漠军大营也在慢慢
阿麦勾勾唇角,居然笑笑,“现在战局这样紧张,哪里躺得下去,还是先说说军务吧。”
诸将相互看看,便拣营中要紧事务报上来,阿麦处理完毕已是深夜时分。待诸将散去,阿麦缓步出大堂,竟丝毫不显疲态,见张士强正等在台阶下,借着烛火可以看到脸侧有几道明显抓痕,阿麦竟然笑道:“这个息荣娘,还真是泼辣!”
她这样轻松反应,却叫陪在旁张生与林敏慎都暗吃惊,两人对望眼,不约而同地垂下视线。张生恭声说道:“元帅,送您回房休息。”
阿麦点点头,由张生陪着去客房。待张生与林敏慎两人都走,张士强给阿麦打洗脸水进来,想想劝道:“元帅,您别和息荣娘计较,在清风寨和她待过阵子,她就是那个爆炭脾气,心里没什坏心眼,等过这几天,她自然就能想通。”
阿麦捧水动作停下,抬眼看向张士强,沉声道:“她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故意拖延不救,唐大哥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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