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义显然也是想到此处,思忖片刻问张生道:“甸子梁上骑兵如何?”
张生答道:“这两个月直在苦练,那些新兵勉力上马战倒是行,可若与经验丰富鞑子精骑比,还差许多。”
唐绍义与阿麦均有些失望,可又都知这是实情,南夏人本就不善马战,唐绍义在乌兰山时带那队骑兵是靠着经常进入西胡草原寻找游牧部落以战代练,这才练就出支可与北漠精骑相对抗骑兵来,而甸子梁上却没这个便利,短短几个月哪里可能铸造支奇兵。
阿麦瞥眼唐绍义,又问张生道:“息大当家他们可到青州?”
张生答道:“前天到,不过却未停留,只向徐先生说豫州之行经过,便回清风寨。”
胡乱做主?”阿麦嗤笑声,说道:“哈!合着只许你林家处处留情,就不许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敏慎被问得无言以对,阿麦却仍讥道:“说起来你也没什区别,不过是为人情留线,日后好相见罢。”
船当夜在江南岸平江停靠下,林敏慎下船,船只补充些食物物资之后并未在平江过夜,连夜向下游而去。三月十二,船到宜城,码头上早已有人在候着,迎阿麦等人下来,禀道:“车马都已备好,昨天也派人赶往青州,通知他们接应大人。”
阿麦点点头,唐绍义身体已恢复七八,几人干脆弃车不用,骑马直接赶往青州。未到青州,便遇到带着骑兵前来接应张生。张生见到阿麦与唐绍义都安然无恙,不由得大大松口气,说道:“元帅总算是回来,这些日子直有流言传元帅与唐将军俱都被陈起所获,连冀州那边也来人询问消息,徐先生费很多工夫才将这些流言压下去!”
阿麦听后笑道:“这样流言能传到青州,鞑子大军是不是也不远?”
“鞑子周志忍亲带骑兵五万,步兵十万,来得极快,于三月初七便到武安,兵分三路将青州南、西、北三侧道路俱都堵死,只留下青州东,咱们这次得绕行飞龙陉才能进青州。”张生边行边向阿麦报告青州当下形势,“斥候打探到鞑子这次军中带许多辎重,不乏攻城利器,看样子是铁心要攻破青州。”
阿麦冷笑道:“好个围师必阙,只怕周志忍打算却没那简单!徐先生那里如何看?”
张生答道:“徐先生说只凭青州现在人马是守不住,但是若从冀州大营调配兵力救援,又怕被周志忍困在青州城内成死棋。”
阿麦点点头。周志忍此来对青、冀两州志在必得,好以此打开通向江南另条道路,然后趁着商易之大军主力在岭南平乱、岭北兵力空虚之机南下江南。不然旦等商易之平定岭南之乱,缓气力回身北顾,北漠再要南下便是难许多!
如此来,周志忍目标便不仅是占据个青州而已,只有将江北军全部剿灭,青、冀两州俱都到手,周志忍才能却后顾之忧渡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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