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轻声笑,针锋相对道:“脸皮厚不厚实不重要,只是觉得那山间竹笋反而更惹大伙耻笑。”
林敏慎不解,下意识问道:“何为山间竹笋?”
阿麦笑道:“这山间竹笋嘛,嘴尖皮厚腹中空啊!林相只有你这样个独子必定早已是失望万分,就你这点本事,看还是少涉身朝堂好,免得砸林相那块招牌。”
林敏慎先是愣,怔片刻后竟然垂头默然不语。阿麦正瞧得奇怪,就听到林敏慎有些失意地说:“其实,也不喜欢这些朝堂之事。”
这次换作阿麦愣怔。
怕厚颜无耻!”
阿麦将视线从肖翼脸上移开,微低头,强忍着才没有笑场。又听肖翼诚恳说道:“您几次带军大败鞑子,这次更是重创常钰青骑兵,大杀鞑子威风,威名已是轰动四国。论军功论资格您早该称帅,再说,您称帅,商帅那里也可少引皇帝猜疑,不然您直空悬元帅之位,那皇帝只道您是在给商帅留着!”
在肖翼面前,阿麦第次觉得脸皮还不够厚,只得勉强应承道:“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
肖翼又劝几句,见阿麦不肯松口,便及时转话题。两人又闲谈片刻,肖翼借着途中疲困下去休息,阿麦将他送出议事厅,让莫海陪他去客房休息,自己则是转身又回议事厅,默默坐会儿却扑哧声笑出来。
林敏慎听见声响从门外进来,随意地坐,说道:“他不过是想给自己争个副元帅,竟也能如此厚颜!”
林敏慎抬头看她,自嘲地笑笑,坦然道:“不怕你笑话,若不是家父只有个儿子,才不会入朝堂,这朝堂怎比得上江湖之中肆意恩仇潇洒快活!”
阿麦早就对林敏慎身武功感到奇怪,按理说他个世家子弟,学也是学些诗文权谋之类,怎会习得如此高深武功?
林敏慎看阿麦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当下也不避讳,笑着解释道:“幼时体质极弱,家父怕养不大,这才叫人带走习武,长成后又学着游侠人物行走江湖,前两年才回到盛都家中。”
阿麦少见林敏慎如此坦诚相对,不禁有些惊讶,沉默片刻后便出言解释刚才称帅之事,说道:“称帅之
阿麦乐呵呵地看着林敏慎,说道:“没错,他鼓动来做元帅,就是想自己来做那副元帅。”
林敏慎冷眼看向阿麦,“你真要做?”
阿麦却不答,只是笑道:“你还真该拜个师向他学学,人家这才是真正文武兼备、唱念做打俱佳!不像你,只涂脸油彩就当自己是名角!”
林敏慎屡遭阿麦奚落,早已习以为常,听倒也不怒,只依旧冷冷地看着阿麦。阿麦见他如此,收敛脸上戏谑,淡淡道:“早有称帅之心,只是之前军功不显,恐不能服众。现在力挫常钰青精骑,轻下冀州,莫说江北,就是在四国也已扬名,此时不称帅还待何时?”
林敏慎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叹道:“亏得你还是个女子,脸皮竟这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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