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慎松开手,默默无言地看着阿麦,眼中却隐隐地冒出怒火来。阿麦嗤笑声,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却又停下来,回身冲林敏慎冷声说道:“不过,你也得谢他派你来做亲卫,若不是如此,怕是你已经死在手上。”
阿麦说完便走,只刚走出夹巷便听得后面传来砰声巨响,似有什重物砸到墙上。正好赶上张士强从阿麦对面过来,听见响声忙急慌慌地跑过来,紧张地问道:“大人,出什事?”阿麦嘴角却轻轻地弯弯,语气轻快地说道,“没事,可能是穆白走路没带眼睛,脑
青州役,阿麦扬名。
江北军共斩杀北漠两万余人,逼得北漠“杀将”常钰青退守武安,时无力再攻青州。与此同时,江北军主将麦穗,这名起于行伍小人物,终凭着每战皆胜彪悍战绩进入四国名将之列。
青州城守府中已经遵照阿麦吩咐事先准备灵堂,用以祭奠在此次战役中死亡五千七百二十九名将士,墨渍未干牌位足足摆满三间大屋。阿麦破天荒地穿袭白衫,在灵堂上守三夜。
待到第四天清晨,阿麦独自出灵堂,刚转入院旁夹巷就看见林敏慎正等在前面不远处。“你真不该去守这三夜,”林敏慎轻笑道,“你看看里面守夜那些人,那个脸上没冒点胡茬出来?就你面皮依旧光滑如初,你倒是也不怕被有心人瞧出问题来!”
阿麦怎会不知林敏慎脾性,言语刻薄不过是因心中不平罢!他身为世家子弟,来投军不过是想搏些军功在身,谁知商易之却安排他来做个亲卫,江北军再多胜仗,他也分不得半点军功,难免会在言语上带出些酸气来。
阿麦脚步停也未停,目不斜视地从林敏慎面前走过。她这种轻视态度让林敏慎有些恼怒,想也没想便迅疾地伸手扣向阿麦肩膀。阿麦并未躲避,任他扣住自己肩膀,只是转回头看他,漠然道:“真正有心人,只会看到灵堂里五千七百二十九个牌位,不会把目光放在脸皮子上!”
林敏慎怔,紧接着讽道:“你不过就是在笼络人心!你打这样胜仗,心里还不知怎样高兴,却非要如此惺惺作态,难道之前打仗没死过人?也没见你如何——”
“就是在笼络人心!”阿麦接道,反问林敏慎,“那又如何?”
这下林敏慎却是语噎,当你攒无数狠话,正准备来指责个人无耻时候,那人却先于你指责之前便“勇敢”地承认自己无耻,你除憋着口闷气,还能怎样?
阿麦见林敏慎如此,又故意气他道:“你也只能眼红着,谁让你现在只是个亲卫呢!商易之既然让你隐姓埋名来做个小小亲卫,就没打算让你林敏慎立军功,你情愿如何?不情愿又能如何?你林家既然已选择做个外戚,他如何能容你手握兵权?”说到这里,阿麦停停,唇角轻轻地挑挑,讥诮道,“看你还是少烦恼些,就老实地等着做皇帝大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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