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却摇头道:“武安还有鞑子大军,们举着抗击鞑子大旗,先不与鞑子开战,却是
阿麦眉头紧皱,抿唇不语。不需徐静讲,她也知道绝不能放百姓入城,因为其中很可能混有鞑子*细,或夺城门,或进入城内做内应,那青州城都将不保。
徐静直盯着阿麦,又继续逼问道:“既不敢放百姓入城,又不愿射杀百姓,你要如何?那百姓后面紧跟着可就是鞑子铁骑,别说你不射杀百姓,就是你稍犹豫,射杀得慢些,鞑子就能冲到城下,你城墙上守城弩还有何用?再者,旦百姓负土石来填护城河,你杀与不杀?杀,那可都是南夏百姓,甚至还可能有与你城上守军沾亲带故,是被鞑子用刀斧在后面逼着来,杀,必然要影响士气。可若是不杀,旦将这些都填平,鞑子攻城器械就都可以推过来,你城门可能保证固若金汤?”
阿麦面色微变,身上已是惊出身冷汗来。驱百姓攻城实在是条毒计。不论杀与不杀,都会对守城军士士气造成重大影响。杀,损耗守城物资、士兵体力及士气;不杀,鞑子便可轻松攻城。
徐静将身体倚向车厢壁,仰头长叹口气,淡淡说道:“常钰青岂是久蛰之人,多日不动必然有所打算,如若老夫没有猜错,此刻他正在加紧打造攻城之器才对。”
阿麦听更是心惊,她与常钰青相识已久,几次相逢虽都是斗得你死活,可心中却隐约认定此人虽不是什正人君子,却也不算是卑鄙阴险之徒,竟是生生忘他名为“杀将”,曾坑杀过六万降兵“事迹”!
徐静久不闻阿麦动静,知她已把这些话都听入耳中,便也不再多言,只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留出时间让阿麦自己将这些事情琢磨透彻。车外,张生和黑面已隐约听到徐静与阿麦二人对话,两人对望眼,齐齐保持沉默。
这行人默默地行到城守府门前,因今天是军议之日,众将领聚得很齐,李少朝、王七等人更是早已等在门外,见骡车回来全都围过来,簇拥着将阿麦与徐静迎入府内。徐静简单地和众人见个面,只言身体疲惫想要先去歇上歇。阿麦早已给他备好房间,闻言便命身边张士强送徐静过去休息,自己却继续主持每旬次军议。
江北军落户青州已月有余,合编也正式完成,城中在编作战士兵已有四万七千六百五十六人,其中骑兵四千五百三十人。别暂且不说,只每日粮草支出便是很大笔开支。虽然有从泰兴抢来那些银钱,却挨不住这四万来人嚼用,每每提到此事,军需官李少朝便似刚吃黄连般,张嘴就能吐出苦水来。
青州地贫,以往也是全靠背后冀州供养支撑,现如今青州与冀州明面上已属敌对阵营,纵是冀州肖翼并未对青州实施经济封锁,可也不好再明目张胆地给青州送粮送钱来。
“如此看来,咱们须得尽早取下冀州。”现任江北军右副将军莫海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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