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徐静冷笑,嘲道,“那你是要拼着牺牲军队,冒着城破危险,放百姓入城?”
徐静抬眼瞥向阿麦,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常钰青屯驻武安?”
阿麦不禁怔,沉默片刻才答道:“知道。”
徐静又问道:“武安距青州多远?”
“不足二百里。”
徐静脸色微沉,“既然知道不足二百里,为何还要容他在此?”
徐静却是翻个白眼给她,阴阳怪气地答道:“顺当!自然是顺当!有黑面跟着,能不顺当吗?九月二十六出乌兰,今儿就赶到,中间天都没耽搁,还能怎顺当?再顺当些,老夫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路上!”
阿麦咧着嘴笑笑,替黑面开脱道:“黑面是个急脾气,先生莫要怪他,都是不是。”
徐静嘿嘿冷笑两声,说道:“知道都是你不是,你既叫这根筋黑面回去接,还美其名曰好保护,怕是肚子里就没做好打算!”
阿麦连忙笑道:“哪能!哪能!叫黑面去接先生真是为先生安全。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营中武艺最好。”
徐静撇撇嘴,显然不信。
阿麦解释道:“江北军初来青州,根基未稳,身后又有肖翼敌友未定,不敢贸然出兵。再说常钰青手中不过三四万兵,又多是骑兵,不善攻城,难以威胁青州,不如先不理他,趁此机会整顿青州,将基础夯实。”
徐静咄咄逼人道:“你谨小慎微只顾求稳,却忘常钰青是何许人也!虎狼之侧,岂容酣睡!常钰青年纪虽轻却能跻身北漠名将之列,那‘杀将’名头岂是平白来?他为何要停驻在武安小城?你可曾想过缘由?”
阿麦时沉默,她自然想过常钰青为何要将大军驻扎在小城武安,武安乃是青州兵出西北必经之地,常钰青驻扎在那里,不但可以据城以待援兵,又可以防备自己反被江北军偷袭暗算,还能扼住江北军进军西北之路,除这三条,难不成他还别有所图?
徐静冷哼声,又说道:“若是常钰青纵兵在武安周边郡县抢掠杀戮,引得百姓恐慌奔逃,然后再派骑兵将流民赶向青州,驱赶百姓攻城,你又要如何?是否要射杀攻城百姓以保青州安全?”
“不能!”阿麦下意识答道。
阿麦又赔笑说道:“当然,私心也还是有那点点。”她当时派黑面去接徐静,除保障徐静安全外,更主要是考虑到黑面此人向不太服她,待在营中怕是不好控制,还不如命他跟在徐静身边保护好。
徐静见阿麦坦然承认,反而不好再与她计较,只得翻翻白眼算是揭过此事。
阿麦素知徐静脾性,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事算是过去,连忙转移话题道:“先生看这青州城如何?”
谁知徐静反应却是有些冷淡,只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答道:“城高势险,易守难攻。”
阿麦笑笑,说道:“若非如此,又怎当得起太行门户之称,后面还掩着冀州和山东两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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