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林敏慎早已死在泰兴城中,现在活着不过是个亲兵穆白而已!林敏慎缓缓地摇摇头,骑着马慢悠悠地往营中而去。
军中已在埋锅造饭,士兵虽忙碌却不见慌乱,不会儿工夫便有米香飘出来。早在泰兴之变之前,阿麦就暗中派人扮作行商在前往青州沿途各镇收购囤积粮草!由此来,江北军没有粮草辎重之累,又是日夜兼程,行军速度极快,现如今已进入襄州东部丘陵地带。离泰兴已远,又有地形之便,北漠追击骑兵又被张生所率骑兵所扰,现在也只能是对江北军望背而叹。
念及此,林敏慎不由得轻叹声,想阿麦此人心思缜密多谋善断,实不像是个女人,之前真不该看轻她。
九月中,江北军赶在北漠追兵之前到达青州城西,原驻青州城外北漠常修安之军早已接到陈起战报,于青州城西四十里处设伏阻击江北军。谁知在青州蛰伏已久青州守军却突然从其背后杀出,与江北军前后夹击大败常修安之军,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引着江北军入青州城,将其后紧追而至北漠骑兵挡在城门之外。
青州城,北临子牙河岸,东倚太行山脉,身后便是横穿太行百里飞龙陉。其内两崖峭立,线微通,蜿蜒百余里。古人云:踞飞
几年来直在修剪林相枝叶,只等剩下棵光秃秃树干,好由新帝登基后推倒立威。林家,现在虽看着风光,其实早已是外强中干……”
林敏慎怔怔地看着阿麦,如同不认识她般,说不出句话来。
林敏慎这种所谓世家子弟,虽面上对谁都是副亲善模样,可内心却是极瞧不起别人,阿麦这样番话甩给他,难免会把他震得时失态。阿麦不屑地笑笑,又接着说道:“否则林相已是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偏要去扶持个先太子遗腹子,保什正统!说得是与不是,林公子?不喜盛都弯弯绕绕,却不表示看不透这些弯绕!林公子,阿麦可有说错什地方?”
林敏慎愣半晌,才讷讷说道:“有个地方,你说错……”
阿麦扬眉,“哦?”
林敏慎接道:“林相公子已经随着卫兴同死,你面前不是什林公子,只是麦将军个叫做穆白亲兵而已。”
阿麦脸色寒,冷声说道:“你还记得自己身份便好!”
说完再不理会林敏慎,策马奔坡下营区而去。
林敏慎时没反应,只神色复杂地看着阿麦背影。
泰兴之变后,他换装混入阿麦亲兵之中,开始时还怕被人识穿身份,又见阿麦毫不顾忌地使唤他更觉得奇怪,后来自己想想便也想透。早在乌兰山时军中各营分散各处,他与各营将领接触就不多。后来又历经几次战役,军中将领死死、亡亡,没能剩下几个,与他相熟就更少。再加上泰兴之变中阿麦将卫兴心腹死士几乎除个精光,这样来能认出林敏慎身份更是寥寥无几。有,也是阿麦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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