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冷笑接道:“怎?从未自认为是什悲天悯人大圣人,也没想过做义薄云天大英雄,你犯不着用这个来指责。再说你也没这个资格,林家若真是什忠臣良将之门,你林敏慎现在也不会在这儿待着!”
林敏慎仍不死心地驳道:“现今皇帝乃是弑兄而立,林家要保皇室正统,又有何错?”
阿麦讥笑道:“林家要保皇室正统?那早几十年前做什去?你当真不知道?齐景自己虽不是从正统上得皇位,心里却极重‘正统’这二字。太子生性聪颖却过于忠厚,齐景怕他日后驾驭不那班权大势重老臣,便先祭出二皇子齐泯这块磨刀石,是将太子磨得锋利些,二是顺便清除下怀有异心臣子。林相是何等老*巨猾之人,又怎会看不透帝王之心,于是便做出副忠臣样子来,根本不介入皇储之争。可惜啊,那皇帝也不是个善茬子,偏生铁心要先替太子铲除林相这棵遮光大树,所以近
,领命而去。阿麦又将身边亲兵都遣退,这才转头看向林敏慎,突然问道:“卫兴是谁杀?”
林敏慎怔,下意识地回道:“不是你设计诱杀吗?”
阿麦淡淡笑笑,说道:“卫兴身功夫享誉大江南北,普通将领兵士如何是他敌手?”
林敏慎已然明白阿麦话中所指,不禁冷脸下来,说道:“不错,他人是杀。你虽设计诱他旧伤迸裂,最后杀招却是出。”
阿麦脸色转,冷然说道:“既然人是你杀,那你还哪儿来这多屁话?”
林敏慎被阿麦脏话震得瞠目结舌,“你,你……”
阿麦又说道:“卫兴武功高强,就算是旧伤迸裂内力受损,可是你若是念着旧情不肯动手,能奈他何?你既已下手杀他,现在说什也晚,再腻腻歪歪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推脱,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说到后面,阿麦神色愈冷,眉宇间似罩层寒霜般,“杀就是杀,为权势也好为名利也罢,大胆承认也算有个担当。好歹也是个男人,别总做些让人看轻事情!”
番话均说中林敏慎心事,把他噎得哑口无言,憋好半天才不甘心地争辩道:“可你明明可以留他性命,而且就算杀他那也是无奈之举,为何还非要往个死人身上泼脏水?果真是他纵兵抢掠吗?不过是你要趁机抢掠军饷物资!还假惺惺地张榜安民,怎不见你把百姓钱财都还回去?”
阿麦剑眉微扬,反问道:“卫兴误得江北军几万将士性命,为何就杀不得他?不抢掠军资,谁人还能给送来?至于为何要让卫兴来背这个名头,难道身为林相之子林公子竟然会不知其中缘故?”阿麦嗤笑声,嘲道,“这些事情,林相做得比谁都熟,林公子竟然都不曾见过?难不成林相直把你当做女孩儿在养?”
林敏慎被阿麦用话挤对得满面通红,再也做不出吊儿郎当模样,指着阿麦怒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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