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听他说得不堪,眉头微皱,起身来开房门。林敏慎从怀里掏出小瓶金创药来递给阿麦,说道:“给,回去自个儿偷着抹吧,郎中说抹几日,你自己拆那线就行。”他见阿麦迟疑着不肯接过,便将那瓷瓶往阿麦怀里塞,讥道,“放心吧,毒不死你。他既然让留下,就是要将你这条小命和拴在起。你死,也没法交代。”
阿麦没理会林敏慎讥讽,将那小瓶收入怀中,淡淡说道:
阿麦小心地看眼商易之,试探地说道:“听闻冀州守将肖翼曾是商老将军部属……”
“好!”商易之接口,爽快说道,“冀州也设法替你拿下!”
阿麦翻身跪倒在商易之面前,抱拳谢道:“多谢元帅!”
商易之并不出手相扶,任阿麦在地上跪半晌,说道:“阿麦,之前容你纵你,以后还会助你成你,你莫要让失望才好。”
阿麦心中凛,抬头迎向商易之锐利目光,不躲不避,坚定答道:“阿麦知道。”
甚是辛苦。这只是至青州之前,从去年起,陈起便命常家领军东进青州,除去这次常钰宗带回来三万骑兵外,还有两万余众留在青州之西,虽不能攻下青州,但是却可以逸待劳阻击远涉而至军,这仗胜负难料。”
商易之眉头皱皱,“怕是胜少败多。”
“正是,不过……”
“不过如何?”商易之追问道。
阿麦答道:“若是能说得青州军出城从后偷袭鞑子,这仗便会是胜多败少!”
商易之面色不动,淡淡说道:“起来吧。”
阿麦从地上站起身来,却不敢再坐,只垂手立于旁。见她如此,商易之也站起身来,说道:“你身上有伤,今日就早些歇吧,明日林敏慎会送你回去。”
商易之说完便再也不理会阿麦,转身离去。阿麦待他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和衣在床上躺下,心神松,肋下伤处便又开始钻心般地疼起来,说是要早点歇下,可哪里睡得着。
如此睁着眼挨到半夜,伤口痛感稍缓和些,阿麦才因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再睁眼时已是日上竿头。
林敏慎在外拍着房门叫着:“阿麦,快些起来,就是醉宿妓馆,这会子也该起来。”
商易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阿麦片刻,说道:“青州是发兵之地,即便是现如今你军中老人已死伤过半,可仍有不少是青州军出身,你还怕使不动青州之兵?”
阿麦见商易之戳穿自己小心思,干笑两声,说道:“若是能由元帅出面,青州之兵自然是使得动。”
商易之浅淡笑笑,“这个好说,还有别吗?”
阿麦收脸上笑容,正色说道:“既入青州,鞑子便暂时不足为惧,难便是如何经太行而取冀州。既已反出朝廷,冀州必然不会容轻易进去,如此来,军未战鞑子,反要先和同胞战,声名怕是要受损。”
商易之默默看着阿麦片刻,却是淡淡说道:“阿麦,你想要如何直接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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